的還是毒癮犯了,只得緊緊地抓著他。

他不停的大喘氣,出聲說:“難道你就從來都不詫異,為什麼我叫他小舅,可駱家卻從未正大光明的承認有我這個人在?”

這個問題,我只聽駱向東說過一次,當時又因為我太過震驚,整個人都是懵的,所以沒仔細想。

我記得駱向東說,匡伊揚沒有父親,母親又再婚。

確實,很早之前我查過,網上說駱向東只有一個姐姐,而她姐姐卻嫁了個外國人,生的孩子也要比匡伊揚小十幾歲。

就算匡伊揚他媽媽是再婚,那前任丈夫,甚至都有了孩子,怎麼會網上隻字未提?

我納悶的時候,匡伊揚已經哽咽著說:“我媽恨我爸,甚至連我都不喜歡,她只給了我一個姓,從此沒有再跟我說過任何只字片語關於我爸的事情。這麼多年,我一直在夜城,是我外公在照顧我。你能想象的到嘛,二十二年了,我只見過我媽不到五次。”

“很小的時候,我偷聽到外公和外婆聊天,他們說我媽恨透了我爸,就因為我爸在她懷孕的時候跟其他女人在一起了,所以我媽這麼多年一直不肯原諒他,甚至不願意承認我的存在。”

“我想我媽,小時候總是哭,哭著想去英國找她。還是我小舅跟我說,她不要你,你也不要理她,反正夜城有的是家人,讓她跟她老公和兒子在英國待著吧。我小舅說他永遠不會送我去英國,因為我在那邊沒有家人……”

可是剛剛,駱向東撂下狠話,如果匡伊揚再惹事,他就送他去英國。

一個狠心拋下親生兒子,二十多年不見的女人。雖然有著骨血,卻比陌生人還冷漠的媽媽。怪不得匡伊揚對英國諱莫如深。

我一直心疼他,可如今,我幾乎是可憐他。

他姓匡,是駱家的外孫,可卻是連親生母親都不承認的存在。

匡伊揚哭的像個小孩子,我忍不住傾身過去抱著他,出聲安慰:“不會的,駱向東不會送你回英國的,他就是一時氣話。”

匡伊揚說:“可他之前氣瘋了都不會對我說這樣的話……他是害怕我再纏著你。”

我伸手擦掉眼淚,對匡伊揚說:“誰說你是纏著我了,你是我弟,我願意陪著你。”

匡伊揚慢慢側身,他緊緊地抱著我,極度哽咽著道:“姐……你別不要我了……”

他這一聲姐,我倆簡直如難兄難弟一樣,抱頭痛哭。

哭到筋疲力竭,我一邊擦眼淚一邊說:“伊揚,你好好戒毒,以後也好好生活,沒什麼大不了的,除了死人都是小事兒。”

匡伊揚說:“我會好好戒掉。”

都說患難見真情,我倆是眼淚見真心。哭完之後,我們去附近飯店吃了頓飯。要說夜城大,可圈內人去的飯店大抵是那麼幾家,我們在明月軒裡碰見了前來吃飯的張耽青,麥家輝還有成霖。

幾人見到我跟匡伊揚在一起,皆是面色各異。尤其是張耽青,眼中一閃而逝的,是反感。

成霖最先發問:“子衿,貫新回來了,你們見面了嗎?”

我紅著眼睛點頭:“見過了,我們上午還在一起。”

張耽青掃了眼匡伊揚,然後說:“你們兩個怎麼了?剛抱頭痛哭過?”

匡伊揚‘啪嗒’一聲放下手中的勺子,臉已經沉下來了。

我趕緊說:“你們著急吃飯就先走吧,我們改天約。”

麥家輝說:“不用改天了,我們剛剛打給三兒,他馬上就來。”

匡伊揚站起身,面帶嫌棄的說:“走吧,吃頓飯還堵得慌。”

我也站起身來,張耽青伸手搭了下匡伊揚的胳膊,出聲說:“走什麼啊?子衿男朋友馬上就來,大家一起坐下聊聊唄?”

匡伊揚馬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