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紀貫新幹嘛不去路瑤那邊,要在他這裡死耗著?

兩個大男人共處一室,紀貫新一直坐在沙發上翻雜誌。頭不抬眼不睜。倒是苦了丁思銘,坐也不是躺也不是。關鍵是尷尬啊,他眼睛都不知道該往哪裡擺。

好在這樣的局面沒有持續很久。大概過了二十分鐘的樣子,病房房門被人敲響。

丁思銘揚聲道:“誰啊?”

“是我。”路瑤的聲音打門外傳來。

丁思銘下意識的瞥了眼沙發上的紀貫新。但見紀貫新一動沒動。甚至連頭都沒有抬一下,做足了事不關己的架勢。

“進來吧。”丁思銘不好說別的,他坐在病床上。看著房門被推開。路瑤穿著一身淡粉色的病號服走進來。

從她的角度。是看不見沙發的,路瑤只是對著丁思銘道:“你手臂怎麼樣了?”

丁思銘稍稍抬了一下打著石膏的右臂。淡笑著回道:“沒事兒,養幾天就好了。”

路瑤一邊往裡走一邊說:“這次是我拖你後腿了。你好好養著,有什麼需要跟我……”

話還沒說完,路瑤經過小走廊,側頭這麼一看,赫然看見沙發上坐著的紀貫新。

美眸一挑,眼中不無錯愕,路瑤沒想到紀貫新會在這兒。

紀貫新抬起頭來,他淡淡的看了眼路瑤,隨即道:“聊你們的,不用管我。”

說完,他再次垂下視線。

路瑤站在原地沒動,丁思銘瞧著兩人這樣,尷尬的恨不得自己立馬消失才好。他努力擠出一些笑容來,看著路瑤說:“你坐一會兒,想喝水自己倒,我就不幫你了。”

路瑤收回異樣的情緒,出聲回道:“沒事兒,我自己來。”

她走到桌邊倒了一杯水,卻不是給自己的,而是走到病床邊遞給丁思銘。

丁思銘道:“謝謝。”

路瑤問:“你想吃什麼嗎?我去給你買。”

丁思銘笑著回道:“不用麻煩了。”

路瑤道:“蘋果還是葡萄?或者橙子芒果之類的,你喜歡吃什麼就說,不然我買了你還不愛吃。”

丁思銘不著痕跡的看了眼沙發上的紀貫新,隨即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連聲道:“不用不用,我什麼都不想吃,你快坐下休息一會兒。”

路瑤當紀貫新是透明人,看著丁思銘,她出聲道:“你這手臂得在醫院養幾天吧?三餐交給我了,我幫你去買,你安心養傷。”

路瑤想的是,丁思銘的爸爸不在了,家裡面就他和媽媽兩個人,他多少也是因為她才受的傷,她心裡頭過意不去,能幫的儘量多幫一點。

丁思銘甚是惶恐,如果不是右臂打著石膏,他真要抬起來擺手了。

滿臉僵硬的笑容,他搖頭道:“真不用,你還是病人呢,我怎麼能讓你照顧我?”

路瑤說:“我沒什麼事兒,就是之前的衣服溼了,臨時換了一套。”

丁思銘道:“你沒事兒就好。”不然他真是難辭其咎啊。

兩人各懷心思的對話落在旁邊的紀貫新耳中,怎麼聽怎麼刺耳,他早在路瑤進門的那一秒,眼裡就看不進雜誌中的字了。此時聽得他們互相幫忙和寬慰的話語,更是覺得胸口憋悶。

合上雜誌往旁邊一放,紀貫新抬起頭來,出聲說:“你們這次算工傷,任何費用都由公司報銷,醫院想住多久就住多久,想吃什麼就買什麼,自己不樂意做就叫護工做。”

丁思銘看向紀貫新,路瑤是背對他,聞言也難免微微側頭。

丁思銘最先回過神來,他笑著點頭:“謝謝老闆。”

路瑤沒有直接跟紀貫新對話,她只是對丁思銘說:“你等一下,我一會兒回來。”

說完,她轉身往外走,轉眼間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