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眼一排十幾個娃娃機。隨即指了一個裡面有小丑魚公仔的。說:“那個好看。”

鄭澤宇伸手從盒子裡面抓了一把遊戲幣,隨即邁步走到娃娃機面前。投了五個幣,開始抓。

我站在鄭澤宇身側兩步遠的位置。眼睛盯著抓公仔的夾子,看著他遊刃有餘的操縱機器。

他是把公仔抓起來的,只是可惜沒有掉到洞裡面。

我哎的嘆了口氣,鄭澤宇轉頭又在盒子裡面掏了幾個幣,低聲叨咕:“我還不信了……”

正說著,我面前又多了一隻手,抬眼看去,原來是駱向東。他從我手上的盒中拿走了五個遊戲幣,轉身在鄭澤宇隔壁的娃娃機投進去。

我下意識的把目光落在駱向東這邊,心想鄭澤宇夾不上來,他也一樣。

但是沒想到,只見駱向東輕鬆的動了幾下按鈕,那個在我看來永遠不可能聽話的大夾子,就這樣緩緩地落在了一隻殭屍公仔身上。下一秒,夾子穩穩地把公仔吊起來,然後扔進了洞裡面。

駱向東彎腰把公仔拿出來,隨即轉手扔給我,我下意識抬手一接,不由得皺起眉頭來。

駱向東看著我說:“送你了。”

我道:“植物大戰殭屍,這公仔也太醜了。”

駱向東說:“那你叫澤宇給你夾個好看的。”這話,擺明了在嘲笑鄭澤宇。

鄭澤宇已經夾了兩次,但兩次都失敗了。

他乾脆把我手上裝遊戲幣的盒子都拿了去,然後說:“你們先玩別的去吧,我必須夾上來一個。”

我做了個加油的手勢,低聲道:“澤宇哥,我相信你!”

駱向東打我身旁走過,他聲音不大,幽幽道:“看你多虛偽吧。”

我又去前臺買了二百塊錢的遊戲幣,衛錚跟駱向東站在雙人打槍的遊戲機面前,我給他們留下一盒幣,然後又給籃球機前面的秦翊川送了一盒。

他們幾人分散在不同的地方,我跟秦翊川又不熟,他又不愛講話,我自然不會在他身邊站著;鄭澤宇捨得一身剮,跟娃娃機槓上了,我本想過去湊個熱鬧,結果掉頭一看,他身旁不知何時圍了好幾圈的小姑娘,只能看到他的頭,我根本插不進去。

沒轍了,我只得站在駱向東跟衛錚身旁,看他們兩個打槍。

但是沒站多久,我餘光瞥見身邊的人越來越多,也都是一群年紀輕輕的小姑娘。她們三三兩兩的站在一起,與其說是看他們打槍,不如說在看他們的臉。

駱向東戴著口罩,遮擋住三分之二的面孔,可衛錚的一張臉全都露在外面,那些小姑娘一邊看一邊議論,順帶著也把目光落在我身上,我不用聽也能猜到她們在說什麼,無外乎是猜我跟駱向東和衛錚之間的關係。

我也是從她們這個年紀過來的,太瞭解她們這種見色起意的心理。

駱向東跟衛錚旁若無人的玩著,兩個大男人各自架著一把黑色長槍,動作堪比好萊塢電影中的特種兵,加之相貌氣質出眾,想不惹人注目都難。

玩了幾把之後,駱向東趁著中間休息的空擋,把外套脫下來遞給我,我乖乖伸手接過去,出聲問道:“要喝飲料嗎?”

“不用。”

駱向東動了動胳膊,繼續玩。

我餘光掃見那些小姑娘各種羨慕嫉妒恨的目光,內心的虛榮感無限度的膨脹。有幾秒種的錯覺,我覺得站在駱向東身邊也是件挺光榮的事兒。

兩人一直在玩,中途衛錚側頭對我道:“子衿,你不玩嗎?”

我微笑著回道:“沒事,你們玩吧。”

駱向東也看向我,他說:“你去玩你的吧,站這兒怪累的。”

我等的就是他這句話,聞言,我伸手在盒子裡面抓了一把遊戲幣,然後笑著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