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狠敲了一下,痛……

魯板在心裡吶喊:不要摸,不準摸,不能摸,求求你……可是他發不出任何聲音,胸腔中就像有隻無形的大手,牢牢抓住他的靈魂,控制住他的行動,讓他無法動彈。只能睜著眼,看著金毛的手伸進小英的褲子……

衣服解了,裡邊只穿了件胸罩,魯板第一次看到小英的**,兩團白麵球上點著兩顆櫻桃。美得讓人眩目,美得讓人眩暈,闆闆屏住呼吸,有些害怕,又無限渴望地、貪婪地看著小英的上半身。

兩團下來是平坦光潔的肚子,胸與腰之間的線條產生一種極具誘惑性的美感。再下去……就是男人的天堂,也是男人的地獄。

對於闆闆來說,時間就像過了幾萬年,看著金毛趴在小英的身上,像公狗聳動母狗,像他家的公牛聳動張老八家母牛。然後闆闆心就像被捅了一刀,金毛刺入小英的身體有多深,闆闆的心就被捅入多深。

闆闆昏糊中聽到一聲脆響,來自內心深處,同時湧起一股巨大的失落感,他不知道有種情緒叫做悲傷。就像小時候他家的牛跑了一樣,這種感覺勝過牛失蹤幾千幾萬倍。他的心被捅得血淋淋,沒有痛,只有麻木,剛才的妖精打架很激烈,聽得到兩人的喘息聲、呻吟聲、低哼聲、吼叫聲,配著肢體的動作,這場面比錄影來得真實。

闆闆聽不到任何聲音,他的雙眼發直,踉踉蹌蹌地走出小孩家,小孩一直在興奮地跟他討論剛才的戰況。闆闆走出門,走出巷子,小英是他老婆,他把小英當作婆娘,剛才的事就算他再無知,也明白小英是在偷人。

闆闆的腳不受指使,他張著嘴,呼吸變得很困難,走在巷子裡,再轉進巷子裡,無數的巷子,就這麼走啊走啊,腦子裡完全空白,沒有愛沒有恨,沒有痛也沒有悲傷。

走啊走啊,天邊晚霞慢慢地暗淡下去,夜色開始籠罩城市,闆闆還在不停地走,沒有目標,沒有終點,不累也不餓。他就這樣毫無意識地邁步,也許走著走著就能走到老家後邊的樹林去,就像小時候一樣,抱著香樟樹,訴說自己的夢想,坐飛機、坐輪船、坐火車、坐汽車。看看高樓大廈,見識一下城裡人。

終於穿出了巷子,前邊就是長江大橋,呼嘯而過的車子,惹不起闆闆任何興趣,要在以往他肯定會饒有興致地詢問“這是什麼車?一小時能跑多遠?”車尾燈拖著搖曳的光芒消失在橋的另一頭。

闆闆走上橋,他還是沒有累,一直走啊走啊,走到橋中間,遠遠聽到輪船的汽笛聲,看著江面上的燈光,闆闆終於停下腳步,抓著橋欄,腦裡陡然呈現出金毛聳動小英的畫面,闆闆仰頭向天狂吼:“啊……啊……啊……”聲如狼嗥,眼淚奪眶而出,他一直沒有去想“為什麼?”

闆闆不會分析,更不會推測,他單純地以為小英是他的老婆,老婆偷人,被別的男人日了,他親眼所見!

闆闆趴在橋欄上放聲大哭,淚如雨下,這會兒他感覺到痛了,血淋淋的痛,撕裂的痛,心啊肝啊全被扯成幾大塊,再揉成皺巴巴地一團,然後被人丟在地上狠勁地踩,那人就是金毛!

闆闆從小到大沒有過仇恨,跟弟弟魯根也算不上仇恨,所以他從來沒有想過殺人報復,純樸的少年除了悲痛欲絕,好像根本不知道怎麼辦。在這個城市裡,被人騙走他的工錢,被人偷走他的愛人,而且小英的樣子顯得無比舒坦。

闆闆唯一的發洩就是衝著滔滔江水開罵,學他母親那樣,邊罵邊哭,邊哭邊罵,心裡越來越絕望,闆闆覺得什麼都沒有了,生有何歡?死有何苦?他再也受不住內心的煎熬,想把所有的痛苦揮開,可是妖精打架的場面竟然無比生動,就像在他腦海中生了根,落了魂。一次次重映,一次次捅得他心血亂灑。

闆闆噢噢地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