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題,重要的是真情實感。林平又說。
詩,讀起來是美的,但寫詩是一個痛苦的過程。山妮靜靜地看著林平說,有些人寫詩,是迫於不得已,是迫於某種傾訴的需要。
那麼你呢,也是迫於不得已。
難道他認為自己寫詩是裝模作樣賣弄才情。山妮除了委曲,無話可說,那詩又不是她要他看,她並沒想到要讓他看。她只是寫給自己看,他根本就沒讀懂她的詩,她想。
山妮沒說話,目光微微地垂著,林平當然懂得山妮心裡在想些什麼在感受些什麼,那委曲的神態充滿孩子氣的趣味,自有它妙不可言的情韻。
她生氣了,林平想。
隨著林平腳步的逼近,山妮感到某種令人微醉微燻的氣息在向她泊近,林平的身形阻隔了她的目光同時又聚集了她的視線。不管她願意不願意,她眼中只有他成熟的男性軀體。在林平深情而又溫柔的目光的探照下,山妮緩緩移動自己的目光,那麼近距離的,她看見了他彎刀一樣的唇,還有唇上青梗似的隱隱的鬍鬚,他寬厚的胸懷,他腰上那條寬邊牛皮帶。
林平的目光像火一樣熾熱又像探照燈一樣幽冥更像月光一般柔和,山妮的眼簾低而又低,既像一個做錯事等待處罰的乖孩子也像一個等待獎賞又有些不好意思的頑皮小孩。林平,他的手觸動山妮下巴的剎那。一種既清爽又溫暖的電擊般的感覺直達山妮心裡。魂似乎好離開了軀體,任由林平抬起自己的下巴,靈秀的眼眸蓄滿了春水,清澈純淨。看見林平那彎刀一樣的唇正緩緩向自己泊近,山妮閉上了雙眼,任由林平的唇在自己臉上時而微風一樣拂過時而雨點一般落下,最後長久地停靠在自己兩片溫柔的唇上。
輕輕的碰觸,用力的咬合,甜蜜的吮吸,舌尖與舌尖的纏繞,林平以某種純熟而又老練富於經驗的動作引領著她,一遍又一遍,令人沉醉深陷其中不能自撥。山妮感到自己存在的唯一感覺便是她正變得綿軟無力輕飄。最後整個人擁進林平的懷裡,偎在他身上。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怎麼又坐回了床沿上。在林平走後,對著鏡子,發現鏡中的自己因了愛撫,變得從未有過的光鮮亮麗溫潤。光彩照人。嬌豔無比。
第一次嚐到了來自異性實在而具體又無可言說的甜蜜與迷醉,第一次感到了接吻的美妙。緊接著的半個月,因為山妮再也見不著林平的蹤影。第一次感到天昏與地暗,第一次感到了日月無光與深切的思念。
於是山妮的光鮮亮麗溫潤轉化成憔悴闇然神傷,過於強烈的願望變成了災難,嘴唇冒泡,臉上是一粒粒紅的斑點,醫務所的醫生說是上火了,建議別吃辛辣的東西。醫生給的藥方不能給人以良好的睡眠更無從了卻思念與種種疑慮,山妮結結實實地領受了一番愛情的威力與不便數說的情感上的疼。
夕陽西下時,站在陽臺上,面對玻璃窗上反射出的桔紅色光,看從屋頂上飛過的成群的灰鴿,看路上行人,山妮想,其實,只要能見到林平一個背影,哪怕是一個倉惶的背影,她的思念便得到了落實。
山妮的憔悴與落寞,難以排譴的思念。不用問詢,以女人的的敏感,亞玲懂得那根源正是令青春期男女見寒乍冷的愛情綜合症,但她不懂得林平與山妮之間越來越親密的幾次交談,也不懂得林平與山妮之間曾有過的甜蜜的愛撫。
山妮病了,也不是什麼病,只是不想吃飯,也不想見人,只想靜靜呆在屋裡,合衣斜靠床頭,看著桌上亞玲給她打來的飯菜,沒有食慾,只覺得米飯看上去粗礪不堪。青菜被悶得發黃了,乾絲炒肉很乾巴,像木屑。
總得吃點,亞玲勸她,其實亞玲自己的食慾也好不了多少。
山妮的無以排遣的對另一個人的思念及臉色的暗淡給了亞玲某種借鑑:我不可能因了某個人像山妮這樣茶飯不思,其實,亞玲也曾私下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