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晚猛然驚醒,大口大口的喘息著。

她看了看周圍,這裡是她的公寓,不是那個黑屋子了。

臉上的淚痕還沒有幹,是夢,太真實的夢境,她不願意去回想的過去,她拼命的想要遺忘的過去,可是這些傷痛,卻總是出現在夢境裡,一遍又一遍的折磨著自己,就像是給他這個夢魔的人一樣,總是要來提醒自己,揭開那些鮮血淋漓的過去。

可是幕夕,這一切的一切,你可知道?你若是知道,一定會來帶我走的。幕夕,是不會拋棄我的。

她一遍一遍的告訴自己,抱著被子嗚嗚的哭泣。沒有肩膀給她依靠了,她不能指望了,如今只剩下自己,苟延殘喘。

幕夕已經達成了自己的夢想了,他那樣耀眼,而自己髒的可以,她又怎麼敢去找他,怎麼敢出現在他的面前。不過奢望而已。

夜幕又降臨了。

尖細的高跟鞋,敲擊著大理石的地面。

其實走廊裡是鋪了地毯的,可是向晚就是喜歡聽自己的腳步聲,所以她從來不走地毯,總是走在路的邊緣。

蕭蕭每次見她這樣,都說她是怪胎。

後來有一次,蕭蕭問她,為什麼有這樣的怪癖。

向晚就說,你沒感覺,這樣我就不是一個人了麼?我的身後就好像有很多人跟著。

蕭蕭用眼睛瞟了一眼,向晚的身後,迅速的轉過來,拍拍胸口,這簡直是惡寒。

一拐角,就是洗手間。推開一個門,向左走是男,向右走是女。這中間,是公用的洗手池。

向晚只是想透透氣,所以她開啟門,進去,找了最裡面的一間。

她習慣每次都去最裡面的一間,如果那間剛好有人,她就等著,如果那間壞了,她就換一個樓層,去另一個洗手間。

啪的一聲,合上馬桶的蓋子,向晚蹬了高跟鞋,就坐在上面,接著開始發呆。

門,就被強行的拽開了。

寧知然開啟門之前真麼想到裡面這麼香豔,他出來醒醒酒,沒想到。。。。。。

“是你?!!!!”兩人同時喊了出來

“咳,把鞋穿好。我在外面等你”

她猶豫了很久,還是沒推開那扇門。如果這裡不是洗手間,而且有吃的東西的話,向晚呆一輩子都有可能,磨蹭了一番還是出去了。寧知然站在洗手池前面,看不出他臉上是什麼表情。

寧知然笑了笑,把煙熄滅了,“你不是說不認識我麼?真的不認識?”

向晚聽他的話,有點生氣,剛剛他不是也說過不認識自己麼,怎麼現在反倒來追究這個問題了。

生氣歸生氣,向晚從小受到的教育,是人家幫你,你要感恩戴德,所以她沒有和他吵架,低低道:“不知道名字,就算見過,也不能算是認識吧?”

寧知然點點頭,伸出手,“你好我是寧知然。”

向晚沒想到他會這樣,遲疑了一下,才伸出手來,和他握了一下。

“原來你就是向晚。”

“我有那麼出名嗎?”

寧知然點點頭,“你不知道你很紅嗎?”

向晚不知趣的吐了吐舌頭

有些人天生有一種貴氣,就算你埋沒了,墮落了,那氣質還是存在的。就像朱元璋,乞丐如何,不過一個身份而已。

向晚便是如此,她曾經太優越了,所以她驕傲,即使到了這步田地,她依然有自己不能放棄的尊嚴,所以在男人面前,她不僅僅是嫵媚,還有驕傲,就如同一隻孔雀,不開心了還是會咬你一口。

所以面對寧知然的時候,兩個氣場差不多的人,爭鋒相對就是在所難免了。

“其實你也很紅,八卦雜誌封面經常是你和某個女星擁抱曖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