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拍油路冒油粘腳而軋死人的這種事情袁溫毅聽得多了,聽了也沒什麼感覺。但他聽見蕭客要親自檢視那條路的情況,卻是一下子就皺起眉頭來了。如果是別的人做書記,他袁大公子自然有大把的辦法讓他對這件事情視而不見聽而不聞,又或者隨便找個藉口糊弄過去。但這鼎清區的區委書記是蕭定,這事情可就惱火多了。

在袁溫毅看來,蕭表無疑是自己的情敵。對於這個情敵,袁溫毅之前是沒有什麼瞭解的。他也次查毒事件之後。才知道蕭裳這個人的一這話不是十分準確。上一次周崇年出事的時候他就聽說過蕭寅這個名字,只是那會兒他袁大公子哪裡會注意區區一個小區委書記的名字呢?只是後來出了查毒那檔子事,他才想起來蕭定這個人,似乎是王誠昆的人。這樣一來,蕭定就不是很好動了。

袁溫毅最大的問題是,他老子知道他一門心思只愛錢,心思不在政途,所以很多事情就沒給他說起,結果他到現在為止,也只知道蕭定似乎是王誠昆的人,而且好像在上次周崇年事件中為嶽定淵書記立下了不小的功勞。

袁溫毅知道,就憑這兩條,自己要動這個蕭定,難度就很大。省委和省府現在的情況他清楚得很,而省委畢竟要高省府一疇,特別是在人事問題上,省委的權力顯然比省府大得多。這樣的話自己老子也未見得能動得了王誠昆的人,能夠乾的,也就是找機會給他穿穿小鞋。但這對人家也沒什麼效果。

袁溫毅一聽雷劍明的話。就有些不痛快,這個蕭寅,還真是跟自己槓上了是吧?上次的事情自己還在想辦法。你居然又來鬧??

他微微頓了頓,道:“這個事情你放心吧。他今天下午帶你去看路,是吧?”

雷劍明說:“是啊,他說要等溫度跟那天差不多。我看他可能吃午飯的時候拉我過去,袁總你看這個事情怎麼辦好?”

袁溫毅冷笑一聲:“沒什麼。你跟他去就走了。中午的時候我會叫交通廳派質檢隊下去。到時候質量合格不合格,還不是交通廳說了算麼?你只管配合就是。

雷劍明一聽,喜形於色,笑道:“袁總不愧是袁總,既然這樣。那我還有什麼好說的呢,只要袁總答應的交通廳質檢隊按時到達,這個事情我一定蓋過去

袁溫毅笑了一笑,嗯了一聲:“等訊息吧。我掛了。”

雷劍明忙道:”好好,您忙

在雷劍明來到區委之前,蕭定臨時抱佛腳,讓人調來了關於瀝青路面施工質量控制的一些簡單資料,然後從頭到尾看了一遍。

等雷劍明一到,蕭定就讓他在下面休息室裡先等著,到吃午飯的時候。讓黃睿招呼他一聲,一起去食堂吃了。然後便一車開往鵬國道去。

天氣十分炎熱,知了唱得正歡,桑塔納在瀝青路面上跑著,那胎噪要用巨大來形容,蕭定甚至有些擔心那輪胎會不會被糊了起來。

“就在這兒吧。”蕭震感覺路面的粘力越來越大了,而且這個地方已經接近出事的地點,前面那個路口左拐,就是一所小學。

靠邊停車之後,眾人一起下車。蕭定的腳往踏,頓時感覺一股巨大的粘力將自己的皮鞋粘住,他走出來。動了動,子匯二泛的力與才能把腳提起來“而且腳下還會扯出瀝青經

黃睿等人也都感覺到這路沒法走人,一個個臉色嚴峻。雷劍明心頭打鼓。但卻裝作沒什存事的樣子。

蕭裳看了他一眼,忽然微微笑著,問道:“這次道路施工。交通局是隨時進行質量檢測了的,對吧?。

雷劍明自然點頭:“對。我們一直是隔斷時間檢查一下的,十分嚴格

蕭定微微笑了笑,問道:“用的瀝青,是哪一個標號的?”

雷劍明心中一突,乾笑一聲,眼珠子滴溜溜一轉,道:“這個”是心標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