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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場大災難結束後,究竟誰能夠活下來,決定權卻是在某人的手中。
一絲不安忽然襲上心頭,是自己多慮了嗎?明微微想道。
這時,方舟船壁的一處忽然緩緩開啟,天光散落之下,一個身披甲冑的男子,在風雪的掩映下出現在了方舟之上。
男子長及肩膀的金髮在亂風中飛舞,身上的銀色鎧甲,顯然是中世紀的風格,眾人似乎皆未想到其會以這副裝束出現,臉上不由都是一怔,而男子胸前垂落的披肩上,則印著一個鮮紅的十字架,費薩爾的臉色頓時就變得難看了起來。
其餘幾人的表情也有些驚訝,神崎輕輕搖頭,奧爾索頓這副打扮,實在是太不應該了,由其在這大戰前夕,只希望中東宙墟和費薩爾不要在意才好。
可是要對方不在意,這怎麼可能?他苦苦一笑。
隨著金髮男子從飛艇上躍下,其身後跟隨的六名男子也隨即躍下,其身上也是相同的打扮,而隨著北美宙墟的成員一個個相繼躍下,人人的臉色都變得越來越低沉,北美整個宙墟的使徒,竟然都是身穿中世紀十字軍的裝束,鎧甲胸前刻印著十字。、
一直靜靜坐在原地的中東使徒們,忽然間齊齊站了起來,這一站起也悄然無聲,數千人沒有一人說話,但動作異常劃一下,一股無形的氣勢卻是自全場暗暗湧起。
青木急忙站到雙方中間,但哈洛德比他更快一步,粗壯的北歐人幾步跨到奧爾索頓的面前,嚷道,“奧爾索頓,你這傢伙搞什麼鬼,這身破銅爛鐵是怎麼回事?”
正文 411 顧慮
奧爾索頓長髮飛舞下,一雙藍色的眼眸略微顯出幾分憂鬱,銀色鎧甲映襯其臉龐,彷彿冰封的騎士,他綻開笑容道,“很抱歉,哈洛德,這是我們最後的一戰,在了結這一切的同時,我們想忠實於自己的信仰,另外,戰士們也必須得到天主的祝福。”
公元570年至632年,穆斯林和十字軍間的聖戰爆發於阿拉伯半島之上,在信仰的衝突下,雙方信士們以鮮血和生命捍衛各自的神明。這在現在看來,或許是很遙遠的事,但卻在中東和歐洲間結成了不可化解的芥蒂。
而在此刻中東宙墟和北美宙墟中,仍有部分來自聖戰時期的信徒,就算不論這些人,正常的伊斯蘭信徒,在看到當年敵人的盔甲後也不會不情緒激動。
奧爾索頓不會不清楚這一點,這個男人……究竟在想些什麼?明在心中暗暗道。
在這種關鍵時刻,如果引發內部的衝突就不好了,幾個人頓時想要阻止事態的蔓延。
這時,費薩爾忽然舉起一隻手,在他的示意下,身後的使徒漸漸安靜了下來,雖然心有不甘,但還是重新坐回了地上。
奧爾索頓像是對這一切視而不見,遂一一與眾位打過招呼。青木看見費薩爾的表情依然很平靜,不由暗暗佩服這個年輕人的定力,其也知道大戰當前,發生內訌,是件極為愚蠢的事。
直到北美宙墟的人全部走下飛艇,桑賈提望了望四周,不由問道,“戴斯蒙德呢?怎麼沒有看到他的影子。”
“哦,戴斯蒙德出了點狀況,所以此次無法參戰。”奧爾索頓簡短答道。
“什麼嘛。”哈洛德咕噥了一句,“這樣的場合……竟然不見人……”
眾人對哈洛德的神經大條都已習慣,但在其他人心中,卻隱隱生出一絲疑惑。
奧爾索頓的話或許並不可信,戴斯蒙德和奧爾索頓身為北美宙墟的兩大巨頭,毫不誇張,是宙墟中撐起半邊天的人物,如果前者已身亡,也許多半人都不會相信。不過時隔多年不見,誰也無法預知各自間的情況,倘若真是如此,奧爾索頓隱瞞戴斯蒙德的死訊,也屬於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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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過,少了那個人,就己方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