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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也知道,他能夠名正言順的成為會試甲等第一,其中肯定有李婉芝的努力。
面對著彎彎新月,楊釗知道該去看看了,一別進兩個多月,沒有絲毫音訊,對李婉芝而言似乎有些不大厚道。
卻不知這個時候,被稱為一代賢王的老宋王,正急的猶如熱鍋上的螞蟻一般,圍著李婉芝的床頭,不停的在轉著圈兒。
宋王府凡是貼心一點的奴僕,都知道他們的郡主是因為什麼病了,更知道楊釗這個名字,在老宋王的面前,那是絕對的禁忌。誰提誰就是找抽。
看著床上日益瘦弱的郡主。奴僕們的心中也不是滋味,作為僕役,能碰上一個脾氣和順的主人,是他們那不幸生命中的大幸。但是現如今他們那個善良的主子,正病的日漸消瘦,他們卻只能一籌莫展。
“乖女兒,這是宮中御廚送過來的八寶珍禽滋補湯,很好喝的。”老宋王端過丫鬟送過來的湯,坐在床頭,一張老臉甚至有些獻媚的道:“就喝一口,好不好?”
李婉芝緊閉著眼睛,緩緩的張開了嘴巴,她喝不下去,可是她卻不想讓他的父親傷心。
稍稍喝了幾口之後,李婉芝便閉上了嘴巴。彷彿沉沉的睡去了一般……
老宋王嘆息一聲之後,才緩緩的將手中的碗放了下去。有些揪心的看著床上的愛女,老宋王臉上的憂色越來越濃。
開始的時候,大夫請了一個又一個,沒有用。後來,宮中的御醫,來了一批又一批,還是沒有用,只要沾上寶貝女兒的病。所有的大夫都束手無策,只會搖頭晃腦的說上一段似是而非的中醫理論,可是輪到治療結果的時候,全都屁用沒有。
說什麼心病還需心藥醫,他老李又怎麼可能不知道?但是楊釗已經死了,上哪裡去找所謂的心藥去?如若平時對於有科舉以來的第一個三元及第的死,他也會可惜一番,但是現如今老宋王最恨的,就是楊釗竟然輕易掛掉的這件事。
將管家叫進書房,老宋王第一個問題就是:“派往汝州的人,有沒有甚子關於楊釗的訊息傳來?”
而管家每次的回答都是搖頭。即便這一次也不例外……
靜靜的躺在床上,李婉芝不停再回想著關於和楊釗相識相遇,直至相知的一幕幕,渭水河畔的那個青衫飄飄的身影,早在那時,就已經伴隨著一曲幽蘭操走進了他的心裡。而後渭水詩會上的謙虛低調,言談笑臉等等似乎都能牽動少女的那個柔嫩而敏感的心。
李婉芝懊惱過,傷心過,甚至偷偷的罵過楊釗是個榆木腦袋。可是無論如何,那個身影都停留在她的腦海,而且隨著時間的流逝而越發清晰。
直到後來,心底的那份柔情猶如黃河氾濫,一發之下,再也不能收拾。李婉芝從來沒有想過,這樣是不是值得,是不是很傻,她只知道那份獨特的感覺是她僅有的十幾年的生命裡所不曾遇到的。
常言道那個少女不懷春?為了這樣一份感覺,一份深情,無形中李婉芝甚至敢於化身最為勇敢的飛蛾,撲向那黑暗中燃起的烈火。
楊釗死訊傳來的那個下午,李婉芝彷彿被雷劈了似的,傻了很久很久。他不敢相信,也拒絕相信。可是事情永遠不會因為你相信或不相信而改變。
隨後新科狀元楊子午,竟然那麼憋屈的死在汝州,傳言愈傳愈烈,各種版本繁生開來,個個言辭灼灼,彷彿親眼所見一般。“不相信”這三個字的分量似乎越來越擱不住稱量。
一種又一種楊釗死法,紮上了翅膀,飛過長安,飛過大唐。李林甫和鄭炎放對之後,楊釗之死成為了街頭巷尾的八卦之王。關注於兩個勢力集團死掐的人,誰要是不說說三元及第新科狀元楊子午的死,那就落伍了。
去汝州,就算楊釗已經死了,也要看看他的墓碑,這樣的想法李婉芝不只想過一次。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