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畢竟廣陵刺客與我金陵危樓、以及東嶺眾齊名,斷然不是善與之輩!”

“嗯,為夫記住了!”望著金鈴兒關切的目光,謝安微笑著點了點頭,這時,他忽然想起了李壽託他的那件事,便是想叫其女李昱與金鈴兒的女兒妮妮定下婚約的那件事。

撓了撓頭,謝安訕笑說道,“金姐姐,有件事要與你商量下,唔,私下……”

“私下?”金鈴兒愣了愣,不明所以望了一眼夫君,點頭說道,“唔,那到妾身房中去說吧……”

話音剛落,屋外匆匆走出一名府上下人,瞧見謝安,叩地稟道,“啟稟老爺與幾位夫人,城中'寶匯商行'的王家在府門外投拜帖,請老爺與四夫人若是得空見見他……”

'寶匯商行'的王家?

唔,當家好像是個五六十歲的老頭吧,大兒子好像是禮部郎官王典,小兒子王吉在詹事府當差……

跟自己沒什麼交集啊,來拜訪我做什麼?

納悶地思忖了一下,謝安正要說話,就見金鈴兒滿臉怒色地站起身來,恨聲說道,“你回去告訴那人,叫他給老孃有多遠滾多遠!——再敢惦記著老孃的女兒,老孃回頭將他那家商行砸了!”

“……”冷不防被金鈴兒的怒罵嚇了一跳,謝安目瞪口呆地望著這個一臉激動的女人。

可能是注意到了夫君謝安呆若木雞的表情,伊伊輕笑著解釋道,“夫君不知,自城中得知鈴兒姐姐為夫君生下一女後,城中豪門世家爭相來提親,氣地金姐姐差點沒找人教訓他們去……”

謝安張了張嘴,目瞪口呆地望著金鈴兒指著那名家丁罵道,“叫她滾,給老孃滾!——聽到了麼?還不快去!——這種事日後需要再來稟告!”

“是是……”那名無辜的家丁連滾帶爬逃走了。

望著他離去的背影,金鈴兒深深吸了口氣,平復著激動的心神,忽然,她意識到了身旁還有夫君在,有些尷尬地望了一眼夫君,歉意說道,“妾身失態了,夫君莫怪……”

望著前後判若兩人的金鈴兒,謝安勉強露出幾分笑意,機械般擺了擺手,乾乾說道,“沒……沒事……”

見夫君不怪罪自己,金鈴兒這才鬆了口氣,可一回想到方才的事,她又忍不住怒上心頭,咬牙切齒說道,“真是可氣,那幫混賬東西,主意竟然敢打到我金鈴兒的女兒頭上來了,不知死活!——要不是老孃改了脾氣,換做三年前,非得將那幫不長眼的傢伙吊死在城門上!”

儘管心中清楚金鈴兒說的是氣話,可謝安依舊感覺後背泛起絲絲涼意,畢竟金鈴兒最初殺人的手法,就是用鐵絲將人絞死,手段很是毒辣,而後過了好些年,才逐漸該用匕首。

“說……說的是,那幫傢伙真是不開眼!”謝安訕笑著附和著妻子。

見夫君似乎挺贊成自己的觀點,金鈴兒心中甜蜜,輕笑著說道,“算了,不去理會那些混賬,夫君方才不是說有事要與妾身私下商量麼?”

“啊?”謝安張了張嘴,腦海中浮現著金鈴兒方才暴怒的模樣,在呆了半響後這才訕訕說道,“呃,其實,也沒什麼要緊事,這樣吧,過些日子我們細說……”

“咦?過些日子夫君不是要去江南麼?如何與妾身細說?”

“為夫可以寫在紙上呀……唔,等為夫離府後再看,好麼?——千萬千萬……”

“咦?哦……”(未完待續……)

第五章 調戲

五月下旬的江南,正值一年中最是春意盎然的時節,只見那條通往城縣的黃泥官道兩旁,細柔的小草綠蔭蔥蔥,其中點綴著各種不知名的野花,使得這條寂寞的官道,更添幾分幽靜。

漸漸地,官道遠處傳來一陣咕嚕咕嚕的輕響,那是一輛馬車的車輪壓扎黃泥官道所發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