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消。

但是無論如何,眼下的劉晴也不能當著謝安的承認,畢竟此事幹系太大,另外,她摸不準眼前的謝安之所以會將這份書信交給她的用意。

“謝尚書當真是好本事呢!”微微一笑,劉晴掩飾了伍衡的事。淡淡說道,“竟然在我軍之中亦安置有細作……”

“唔?”出乎劉晴的意料,謝安聞言愣了愣,眼中閃過一絲異色,隨即這才突然醒悟,這是劉晴用來掩飾家醜的話。

然而謝安那一瞬間的失神。便被劉晴清楚地捕捉到了。

不會吧?我軍之中當真有周軍內細?

劉晴心下暗暗吃驚,不過眼下她顯然沒有工夫細想究竟是何人,畢竟謝安這先聲奪人的一招,著實令她有些方寸大亂。畢竟太平軍內部不和的事終歸是被謝安得知了,此事關係甚大。

定了定神,劉晴眨了眨眼,用帶著幾分淡淡的嘲諷微笑著說道,“說起來,觀方才謝尚書所言。小女子還以為最希望小女子死去的便是謝尚書呢!”

“那可就錯了!”搖了搖頭,謝安很是誠懇地說道,“事實上,本府絲毫未曾有過要加害劉晴小姐的意思。”

來了……

秦可兒心中一緊,望向劉晴的目光中充滿的敵意。

“……”似乎是察覺到了秦可兒那異樣的神色,劉晴莫名其妙地望了一眼她,很是不能理解,猶豫著詢問謝安說道。“這……謝尚書這話,著實令我有些不解……”

“千真萬確!”一口飲盡杯中殘酒。謝安舔了舔嘴唇,說道,“事實上,這話出自本府口中並不妥當……於公而言,本府乃大周朝廷命官,刑部尚書。而貴軍則是南唐餘黨,官賊不兩立!但從私心來說,本府卻不希望劉晴小姐有什麼意外……”

可能是察覺到秦可兒眼中的敵意越發明顯,劉晴莫名其妙地望了一眼她,凝神注視著謝安。她知道,謝安還未說完。

“本府以為,劉晴小姐應該清楚吧?本府娶了冀京四鎮之一、東公府梁丘家的女子、梁丘舞為妻……”

“'炎虎姬'梁丘舞麼?耳聞能詳呢!”劉晴勉強露出幾分笑容,聰明的她已經猜到,謝安究竟想說些什麼,但是,她卻不知該如何打斷謝安的話。

“那就好解釋了……”頓了頓,謝安拿過酒壺替自己斟了一杯,繼續說道,“世人皆以為梁丘家如今僅剩梁丘公與內人兩位族人,很少有人知道,內人梁丘氏還有一位堂兄,一位幼年時流落在外的堂兄,此人本名梁丘皓,但是卻因為某些事導致失去了幼年時的記憶,因此換了一個名字,叫做陳驀!——不錯,貴軍第三代主帥陳驀,便是本府的妻堂兄,梁丘家第十二代嫡子,梁丘皓!”

“什麼?!”劉晴還來不及有所反應,在她身後充當護衛的楊峪與齊植面色大變,異口同聲說道,“這不可能!——謝安,你莫要信口開河!”

豈料謝安根本不理睬他二人,注視著劉晴繼續說道,“記得本府在廣陵得到有關於太平軍的情報,初識劉晴小姐芳名時,本府便感覺有些納悶,總感覺這個名字在哪裡聽過……後來本府想起來了,原來,劉晴小姐便是本府妻堂兄陳驀當初在冀京時口中所稱的'晴兒'!”

楊峪與齊植聞言面色更是大驚,難以置信問道,“公主殿下,此事當真?陳……陳帥竟……竟是出身大周冀京四鎮之一的東公府梁丘家?”

“並非是出身東公府梁丘家!”謝安擺了擺手,更正他二人道,“而是梁丘家嫡子、世子,原本是繼承梁丘家家業的未來家主!”

楊峪與齊植面面相覷,下意識望向劉晴,見她默然不語,兩人心中震驚,難掩臉上的驚色。

也難怪,畢竟他們對陳驀忠心耿耿,堅信陳驀是能夠領導他們太平軍最終復辟南唐、甚至是推翻周朝的領袖,可誰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