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擾亂'天上姬'劉晴計算的疑兵之計,也就是故弄玄虛,他原以為劉晴會在這個暗號上想破頭,而從昨夜的夜襲看來,劉晴似乎破譯了那個暗號……

在謝安看來,劉晴也是個很小心謹慎的女人,前些日子在意識到無法以微小代價攻下他謝安的營寨後,便一度放棄了強攻,這般小心的女人,若非是已有把握破解了那個暗號,是絕對不會輕易夜襲他謝安的兵營的。

一想到這裡,謝安真不知該說什麼好,他實在很難想象,劉晴是怎麼破譯他那個本來就沒有任何意義的暗號的。

等等,這麼說的話,自己能否藉此算計一下劉晴呢?

終歸謝安以往沒少被長孫湘雨教導兵法上的靈活運用,一想到此事便陷入了沉思。

在謝安看來。劉晴似乎深信那個暗號必定有著某種隱晦的訊息,更何況昨夜她率軍襲營也算是成功,這無疑會使得劉晴對自己的判斷深信不疑,在錯的那條歧路上越走越遠。

這,算得上是意外的收穫麼?

苦笑著搖了搖頭,將那個聽上去像是自我安慰的解釋拋之腦後。謝安沉聲說道,“既然昨日東嶺眾與東嶺眾的弟兄們並未瀆職,本府這邊也不再追究,就當是買個教訓!——至於昨夜之事,本府也有責任,不曾及早提醒你等提防太平軍魚目混珠,就佔個五成吧,至於五成,漠飛。丁邱,就由你二人來揹負!”

並非是謝安收買人心的話,事實上,他確實有些心虛,畢竟,當昨夜軍營南營門樓戰鬥開打的前夕,身為一軍主帥的他正在做什麼呢?啊,正在享受著'蜃姬'秦可兒這位天生尤物的美妙**。或者說正在回味那種妙不可言的愉悅,以至於當他拄著柺杖來到南營時。太平軍早撤離了。

可以說,若不是梁乘當機立斷,在沒請示過謝安的情況下從其他幾營調來兵力防守,導致南營被太平軍攻破,謝安這張臉不知道該往哪裡擱。

正因為如此,謝安實在不好將此事怪罪東嶺眾或者金陵眾的刺客。畢竟當他摟著秦可兒那溫熱的嬌軀時,人家可是在營外吹冷風。八月裡的夜風,還是相當寒冷的。

因此,漠飛與丁邱二人無可厚非地得跟謝安一起負責,畢竟他們是東嶺眾與金陵眾刺客的直接負責人。

“暫時革除漠飛北鎮撫司'錦衣衛'司都尉一職。與丁邱南鎮撫司'六扇門'司都尉一職,什麼時候……唔,有查到昨日率軍襲我營寨的太平軍將領叫什麼名字麼?”

見謝安的目光望向自己,梁乘不敢確信地回道,“啟稟大人,好似是叫徐樂……”

“徐樂是吧?”點點頭,目視漠飛與丁邱二人,謝安沉聲說道,“什麼時候你二人將那個徐樂活殺或擒,你二人再官復原職,要是跑了那傢伙,你二人就當一段時間的小卒子吧!在此之前,你二人的職務由苟貢與蕭離暫代。——有問題麼?”

“卑職遵命!”心中苦笑一聲,丁邱抱拳領命,儘管他很清楚即便被削去了官職,他與漠飛一樣還是謝安的心腹親信,可一瞧見身旁蕭離那擠眉弄眼、眉開眼笑的傻樣,他心中多少還是有些鬱悶。

“你呢,漠飛?”

“卑職會將其首級帶到大人跟前!”漠飛點了點頭,抱拳領命,看他眼中那泛起的絲絲殺意,不難猜測,太平軍將領徐樂的下場多半不會好到哪裡去。

望著漠飛那恭順的模樣,一直靜靜在旁觀瞧的秦可兒心中著實有些驚訝。

漠飛的兇名,秦可兒可以說是耳聞已久,比起丁邱這位金陵眾的二代當家,漠飛是東嶺眾中唯一一位與金鈴兒一樣冠名殺人鬼的刺客,這般兇人在謝安面前如此服帖,秦可兒著實沒有想到。

秦可兒更沒有想到的是,謝安竟是如此賞罰分明,縱然是親信也不縱容,一下子就將兩位親信那般高的職位都削掉了,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