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以陣雷眼下的性格,他其實並沒有什麼興致與費國這般和和氣氣地交談,但是見費國收槍行禮,他也不好偷襲,於是乎甩了甩手中的長刀,胡亂劈砍了幾下,強忍著心中那份渴望廝殺的燥熱,朗笑說道,“怎麼今日換你了?——吾輩記得你應該是負責左翼的才對,你軍中央的主帥,不應該是梁乘或者唐皓麼?”因為對陣過許多回的關係,陣雷對於周兵的排兵佈陣早已瞭然於胸。

“今日……不是不同於前些日子嘛!”瞥了一眼陣雷,費國微笑說道,“雖然這麼說有些不合適,不過,梁乘將軍唐皓副帥應付尋常敵將尚可。對上像閣下這般的怪物,恐怕是有些難以招架的……是故,本帥今日被安置在中軍,為的就是阻擋閣下從中路突破!”

“……”陣雷聞言抬頭望了一眼周軍的本陣,望了一眼那面隨風飄動的謝字帥旗,無大所謂地說道。“原來如此!——被看穿了呢!不過……”說著,他上下打量了一眼費國,舔舔嘴唇低聲說道,“就算被看穿,你也未見得能攔下吾輩!”

'何等自負!'

感受到陣雷身上那股突然間加強的氣勢,費國只感覺全身泛起絲絲寒意,曾經對陣梁丘皓時那種彷彿被至兇猛獸所頂上的感覺,再度湧起在他的心間。

什麼叫做不可匹敵的猛將?就是哪怕他單單施行最簡單的中央突破戰術,也見得有人能將其攔下!

“閒話到此為止。有本事,你來攔下吾輩看看!——看刀!”

大吼一聲,陣雷手中的長刀狠狠斬向費國,後者撥馬側身避開之餘,一記回馬槍刺向陣雷,卻見陣雷哈哈一笑,竟單憑左手一把抓住了槍尖以下部位。

'紋絲不動……'

使勁力氣抽動槍身,卻感覺勁道有如泥牛入海。費國心下大為震驚,當即棄槍抽刀。畢竟二人的臂力相差太多,倘若死握著兵器不放,不出意外會被陣雷一把拽落下馬。

“還給你!”大喝了一聲,陣雷甩出左手手中的長槍,費國只聽一股惡風襲來,慌忙伏身於馬背之上。

“啊——!”

但聽一聲慘叫。費國身背後一名騎兵被陣雷甩出的長槍槍身擊中,在一陣骨碎聲中落下,吐血身亡。

'強地有點離譜了吧?這臂力……倘若陳帥不施展霧炎,甚至還不及此人……'

心下喃喃自語,費國大為震驚。畢竟陣雷的腕力與臂力實在是超乎他的想象。

費國甚至下意識想到,倘若陳帥、即梁丘皓在不借助梁丘家絕技霧炎的情況下,是否能夠勝得過眼前這個怪物。

但是這一點,費國有些低估梁丘皓了。

要知道梁丘皓七歲時因為假死被葬入梁丘家在河內的祖墳,十**歲時遇到劉晴的生母劉倩,以至於投身太平軍內,結識了日後他的副將楊峪,這期間,梁丘皓存在著十餘年的空白期,但即便如此,他依然無師自通了霧炎與霧炎二式,死死壓制住了梁丘公精心教導的梁丘舞,這份武學天賦,實在古今未有。

換而言之,梁丘皓遠遠沒有達到他本能達到的巔峰,但是依然能壓制天下豪傑一籌,這絕非是費國眼前的陣雷能夠匹敵的。但不可否認,陣雷亦是難得一見的奇才,天賦異稟,要比燕王李茂麾下北疆五虎中的下山虎佑鬥更強,強得多,至少梁丘舞在不施展霧炎的情況下,未見得能夠穩勝陣雷,堪稱寒門出身的猛將的翹楚。

當然了,也絕非是費國能夠一力阻擋的。

這不,幾招下來,費國便感覺雙臂沉地猶如千斤之石,幸虧不遠處的狄布瞧見不對,撥馬過來替他擋了陣雷一刀,否則,費國恐怕早已掛彩。

“哦哦?”瞧見了中途插入戰局的狄布,陣雷絲毫沒有被人壞了好事的懊惱,相反地,他眼中的戰意更濃,一雙虎目泛起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