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頓時活絡起來。

“哪能次次讓少卿大人破費呢?”

“就是就是;今日;應該由卑職等人做東才對”…;

謝安微微笑了笑;擺擺手說道“好了好了;諸位不比本官;拖家帶口;有這閒錢;還不如補貼家用;至於本官嘛;八百兩的傣祿;內人還看不上眼;花光得了;省得遭賊惦記………”

今時今日;堂下眾吏其實也已知道謝安的妻子頗有權勢;只是不知具體是何人罷了;如今見謝安說得這般風趣;鬨笑不已。

不得不說;謝安在拉攏人心這方面;確實很是出色;在他看來;他既斷了大獄寺上下官吏們一幸色銀子的進賬;嚴禁他們再與太子李煒以及其餘皇子有任何接觸;違者追究不殆;那麼;他好多也要在某薪面補償補償他們。

將心比心嘛;畢竟大獄寺內的官吏們不比謝安這少卿;哪有一月八百兩的傣祿;如今謝安時而用自己的傣祿請他們到酒樓吃喝一頓;偶爾發些茶水、酒水的銀子;雖說少點;可也是一份心意;反正粱丘舞又看不上謝安那點月傣;李笀也不缺錢;唯一會抱怨的;恐怕就只有那位長孫大秀了;畢竟那位大秀每次叫謝安買這買那的時候;謝安府上的存銀;從來沒有超過三十兩的。

忽然;有一名侍衛匆匆奔入了二堂;叩地稟道“少卿大人;府外有人求見;說是大人故交……”

“故交?誰啊?”謝安愕然問道。

“此人姓王;名旦……”

“王旦?”

王老哥?

謝安愣了愣;繼而哭笑不得;暗暗好笑王旦咬文嚼字;非要說什麼故交;害得他還以為是曾經在廣陵認識的人呢;想了半天。

而事實上;謝安在廣陵除了蘇婉外;也有什麼稱得上是朋友的人。

“有請……不;我親自”

囑咐了堂上的官吏幾句;讓他們繼續處理公務;謝安一撩官袍;朝著大獄寺官署的署門走。

遠遠地;他便瞧見王旦負背雙手站在府外;目光朝著四下打量。

“王老哥;你真是……”

王旦聞言轉過頭來拱手笑著說道”“謝少卿;別來無恙啊?”

“少來”笑著揮了揮手;談安將王旦請到大獄寺後署的房間在那裡;暫時作為護衛的項青、羅超二人;正百無聊賴地在屋內吃酒打盹。

說到底;雖說太子李煒眼下忙著對付三皇子李慎但粱丘舞可不敢鬆懈;畢竟謝安先後已遭到過三次刺殺;被太子李煒恨得牙癢癢。

“王先生怎麼來了?”瞧見王旦前來;項青有些驚訝問道。

於是乎;王旦便將剛才發生的事向謝安、項青、羅超三人述說了一遍;反正他們都不是外人。

坐下後倒了杯茶遞給王旦談安皺眉說道”“這麼說;李笀那小子已經在皇宮了?”

謙遜地道謝接過謝安遞來的茶杯王旦點點頭;說道”“倘若一切按長孫秀所說的;殿下此番誠可謂是收穫巨大;只是”

“王老哥是在擔心太子李煒會不會順水推舟;將李笀那小子派到洛陽?”

“啊”王旦點了點頭;滿臉憂色。

“那不是正好麼?我等可以順理成章地接過西征軍的兵權”

“可殿下從未接觸過戰事;即便是在下……”

望著王旦滿臉的憂愁;謝安笑了笑;眨了眨眼睛說道”“老哥你以為;那個女人為何要鼓動李笀這麼做?”

“長孫秀?”王旦疑惑地望著謝安;納悶說道“不是為了幫我等麼?”

“所以說老哥不瞭解那個女人”謝安嘆息著搖了搖頭。

謝安太瞭解長孫湘雨這個女人;很清楚這個女人根本就不是為了想幫助李笀;而是在聽說了洛陽戰局的糜爛戰況後;那個女人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