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魔刀”衛清風微笑起身作揖,表示肯定請她幫個大忙道:“小曉兄嫂!到了邯鄲我們就得和張兄分開,因為剛才手下來報,幾天前邯鄲的文告貼在魏郡城門,懸賞十萬戶爵,購買蕭王劉秀的人頭,情況危危殆致矣!”

“怎麼說他也叫你一聲“娘!”應該分頭進行,還需你的大力相助,免得出了事,要張兄終生遺憾,諒必你也於心不忍吧!”

三寸精靈曉仙憤忿不逞,拍拍胸脯大聲道:“哼!誰敢惹我大相公的兒子,就是與我為敵,豈能容他?讓我遇上了,肯定把他剝皮抽筋!就這麼說定,一切聽衛兄弟安排!”

張心寶的衛風清面面相覷呈了一口輕鬆之氣,總算大事定矣!

兩人再商量細節,佈下完美計劃,直到魏郡郡守李惲來請,大軍開拔前往邯鄲而止。

張心寶知道歷史記載,蕭王劉秀是有這段苦難遭遇,也憶起了十八年前大破魔界後,達摩祖師的諄諄教誨。

“一切順其自然,千萬不能改變歷史。”

達摩祖師之訓示,如在耳際縈繞,謹記於心。

第二章 清明殺手

河北省漢稱幽、冀等洲。“自古燕趙多名士”歷史上名人輩出,戰國名醫扁鵲,政治家藺相如等數之不盡,以邯鄲為最。

清明:鬥指丁清明,時萬物潔顯而清明,蓋時當氣清景明,萬物皆齊,故名也。

響午邯鄲城東郊官道,時雨濛濛,大地一片泥濘。

樹蔭下,有個布棚小販,賣著掃墓應節必需品,也擺個簡陋麵攤,幾個躲雨的百姓捧著碗,端坐在地上正熱呼呼地吃著。

官道上,一輛馬車斷輪軸陷於泥濘中,一對夫婦及兩名家僕冒著細雨溼了身子,手忙腳亂正在使力推車。

一位邋遢中年人,身穿一件洗得發黃布衣,十分窮酸潦倒,右手提一酒壺,左手撐著油傘,醉步蹣跚,濺得滿身汙泥。

四匹駿馬蹄踏拉著豪華車緩緩前來,八名壯碩男子,個個身懷兵器跨騎馬匹,冒著細雨威風凜凜,於前吆喝開道。

車內,關沛雁倚偎著紗窗,靈動雙眸遙望外菸雨迷濛,粉臂托腮,檀口櫻唇梨渦綻放,笑得甜甜地動人,不知不覺凝視忘然,如醉如痴似掉了魂,怎知她在神思些什麼?

亦非窗外景緻柳綠桃花,美得朦朧有如仙境吸引,而是晨曦間與心上人共騎一匹駿馬踏青,而攬抱其雄腰的那股燙心炙然情懷,仍未退燒。

回憶春雨綿綿,兩人已然溼透,飛馬馳騁,肌膚相親隔著那層薄紗,摩肩擦踵得冒出了身體騰騰熱氣,為何化不掉歡喜冤家之鐵石心腸?曾暗示那人山惟恐不深,入林惟恐不密,不知聽懂了沒有?

一份憐惜我憐卿,忽喜乍嗔,幽幽神色之失落感,欲叫人心兒滴破。

這輛破舊斷軸馬車,橫陳官道阻擋了去路,前導開道的護院迅速下馬四人,熱心幫忙掀起斷軸馬車。

這對夫婦及兩名家僕隨側,忙著打揖稱謝,舉傘遮雨,十分感激。

天空雨水越下越大,有如盤珠灑落,相當悅耳。

倏地,撐著油傘的落魄中年人。醉眼醺醺晃著醉步,顛進了那輛豪華馬車兩側,在這四名騎馬護院面前,狂歌唱吟。

清明時節雨紛紛,路上行人慾斷魂。

狂歌將歇,中年人手裡那把油傘驟收,其傘頭彈出三寸利刃,脫手擲射馬伕,疾若擎電,當胸貫透。

馬伕悽吼一聲,渾身撞至馬車,頓時了帳,可見殺手頸道十分威猛,這柄尖傘貫胸後再穿進馬車內。

四名護院正熱心地同一方向翻起破舊斷軸馬車,聽到這聲慘叫震了一下,個個還沒來得及鬆手,皆感到背部劇痛穿心。

變生肘腋,俯臉一瞧,半支寒森劍刃透體貫出,熱呼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