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水清流魚兒潛游,悠哉遊哉。

張心寶偕關沛雁下河戲水,洗滌一身汗臭,有如兩條白魚一絲不褸,教她游泳,玩得不亦樂乎。

關沛雁在水裡雙手攬抱其頸嬌柔忸怩道:“張郎!真料不到您古靈精怪地,還帶知識淵博,叫什麼嬰粟花的果實,竟能製造這個“極藥散”雪白粉末?”

張心寶撫其粉頰“嘖!”聲親得脆聲道:“小蚌肉!嬰粟是二年草木,葉長橢圓形,有鋸齒,花紅紫色或白色,非常豔麗,果實未成熟時中有白漿,取出可供醫藥之用,多層次的提練就是“極藥散!”

張心寶斜瞄了她一眼,不理會地自行上岸,撩起衣服著裝,牽著馬匹而去。

她也羞答答地的遮胸上岸穿衣著裝,側身於後,像小媳婦船尾隨。

關沛雁跟隨片刻,忍不住伸出纖纖玉手點在張心寶後肩道:“張郎是否不懂製造嬰粟果的技術?為何不答話?”

一轉身,張心寶,滿人嗅怒,毫不猶豫,撩袖甩出一巴掌。

“啪!”十分脆響。

關沛雁震驚楞傻,本是熱情如火,這一巴掌如被盆冷水澆熄,頓飯之前的卿卿我我海誓山盟,片刻之後的翻臉如翻書般,真叫人一時間無法適從。

潸然淚下,滴滴如串珠灑落,十分委曲,撫著玉頰紅暈哽咽道:“張郎!人家說錯了什麼話?要您這樣盛怒?”

張心寶怒目凝視,指責道:“他媽的!你在動什麼鬼心思,別以為我不知道?還美其名狡辯於醫藥之用!”

“這是您說的嘛!”

“幹×孃的!是你自己要吸用就坦白說還欲蓋彌彰,胡說亂掰想騙誰?這是毒品呀!

你還當個寶?簡直無知!”

“張郎!人家也不願意的!這是“陰陽法王”控制核心人物的手段。還有那慘無人道的“萬變獸形”聽其哀嚎悽絕聲,在午夜夢迴時,真叫人慄慄危懼,膽裂魂飛的惴惴不安,誰也不敢叛離!”

張心寶暴跳如雷,咬牙切齒,義憤填膺道:“操他媽的祖宗十八代!這種慘絕人寰,人神共怒的行為豈容於世!快些訴我你們“陰陽神教”教內大小一切事情,非搗得天翻地覆不可!”

關沛雁如小鳥依人般,螓首埋入他的偉胸輕輕擂捶囁嚅道:“人家還真捨不得您!可別白白送死丟了小命,您還以為自己是“神鑑奇俠”救世主不成?不如趁著現在人心惶惶,撈他一筆遠走高飛,找個沒人到達的深山隱居起來,等亂世一過,再重出江湖!”

張心寶一轉心思,流理流氣,陪笑吟吟道:“幹!就是撈他一筆,還像句人話。大隱於市,小隱於山林,最危險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錢財是拿來享受,不是放在深山裡好看的,你懂嗎?”

關沛雁抬起螓首,雙眸一股迷惑神色,陰晴不定,實在猜不透這個男人,一會兒滿口穢語,不堪入耳,一會兒又粗中帶細精明幹練,說一些自己從沒聽過的譬喻,細思之下卻是一針見血,率直得可怕,真是無法掌握的男人。

是‘桃花浪子’秦子亥好呢?還是這個叫“不死劍”張寶的有合體之緣的男人好?

到底是要利用他?還是須要依靠他?一時間心亂如麻,無法決擇!

張心寶是何等人物,這種眼神豈能瞞過?早於先前使用“神識挪移大法”攝取她八識田中所有記憶的一切情報,強勢硬逼,只不過試探其心意,還臭了滿嘴,是這輩子講過最多的髒話。

真是人生如戲,戲如人生。

扮什麼角色就該像什麼人物,這齬戲還真不知道演到何時才能落幕?

關沛雁似乎定心決,幽幽嘆道:“張郎!您可別負我?明晚月圓之夜,先帶您入教、參加盛會!”

張心寶嘆聲道:“唉!你真“老太婆撤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