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每天必練的習慣了。

是哥哥吧。真是任的副部長呢……哥哥。一陣劇痛襲來,我的呼吸開始尖銳了起來,怎麼忘了呢,這個時候不應該再有情緒波動阿。

一陣溫暖蓋上我冰冷的身體,是海帶的外套。

“這個時候要注意保持你身的體溫。”黔赤也發誓,這樣的急救措施他一輩子也不要在用上第二次,不敢移開眼睛,死死的盯著懷裡虛弱不堪的少,“我向你保證,這次的英文測驗我一定考過給你看!”前輩,快點回來啊!平時只有十分鐘的路程如今卻似乎要用一個世寄時間才能到達,少年看著懷裡那個已經痛的額前耳際的黑髮都被冷汗浸溼卻還是保持著她特有的恬淡純淨的微笑的少,彷彿已經看到了懸在半空中的死神的鐮刀。

“赤,也!”少似乎也感受到了抱著自己的少年的情緒,顫抖著慘白的雙唇,輕緩而又堅定的說,“我,相信,蓮二。他,是你,你一直,想要,要,超越的,前,前輩,不,是嗎?”

少清淺的聲音和劇烈的喘息及時拉回了瀕臨失控的人。黔赤也曾經以為三年前部長手術的那一次已經是他距離死神最近的一次了,他記得很清楚,他和前輩們在手術室門外無助的等待幾乎耗盡了他們所有的耐和勇氣。可是今天,輕若羽毛的人兒就在他手裡一點點的消耗著她的生命力,這種無力到近乎絕望,就像蔓藤一樣緊緊纏繞著他,讓他窒息。然而就是這個有可能失去生命的少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就安撫了他焦躁不安,恐懼絕望的情緒——差一點,只差一點他就辜負了前輩的信任和託付。

這時的黔赤也所有的精神已經全部都放在了懷裡蒼白的近乎透明的人身上,身下動搖地大地,四周不斷倒塌的建築物都無法吸引他的注意力。

“……囉嗦拉,我當然相信柳前輩!會成為我要超過的目標的人,怎麼會被這點小事給打敗!”黔赤也不斷的和懷裡漸漸昏沉的少說著話,試圖讓她的神智可以保持清醒,同時可能得用自己的體溫去溫暖她已然失溫的身體。

“海帶君,還,還是,那麼彆扭呢……”若有似無的聲音仍保持著淡淡的樂觀從容的笑意。

海帶君?!這種時候,她還可以這樣輕鬆的和他開玩笑?!黔赤也現在已經明白為什麼這個柔弱的少會讓那麼多的人無條件的寵她愛她,想給她最好的,為什麼一向最講紀律的兩位部長都會對她格外特別,用前輩們曾經說過的話——她,的確值得。

一向心服於強者的少年從此刻開始棟強者”這個詞有了一層新的認識。

此時,另一端的柳蓮二——

從來都是謀定而後動的人明白現在沒有那個時間讓他深思熟慮,而一直帶在身上所有的力量扣也已經全部被他仍在了地上。柳蓮二,一向淡然地少年如今正調動著全身的運動神經和肌肉,全力奔跑在險象環生的校園裡。那個人,那個在他心裡早已超過網球,超過自己,超過任何人和事的小人兒在等他……救她。

敏捷的躲過一段粗壯的樹枝,柳蓮二小心的不讓自己受傷,現在和死神爭分奪秒的他經不起任何一點體力和時間的耗損。就在眼前了,他的目的地!不顧已被汗溼的頭髮,推門,沒有動靜。是被卡住了嗎?沒有絲毫停頓的一個旋身借力使力的一腳踹開大門,閃身而入,目光如炬的掃視了一圈——找到了!幸虧在出事前他有仔細看過每瓶藥的區別,否則不管是在一大堆藥瓶中找到正確的目標還是一個一個的收集所有的藥瓶都會浪費他很多的時間,也就讓他多承受一份會失去她的恐慌。

手裡緊緊攥著救命的藥瓶,用比來時更快的速度奔跑著的柳不斷重複的想著出發前少對他說的話——我等你,我等你,我等你……等我!未央……

原本已經漸緩的振幅突然又有了加劇的跡象,而在全心朝著一個方向奔跑的少年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