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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嚴肅老成的弦一郎,內斂深沉的幸村,還是沉著冷靜無法估計的柳生,仁王,都不是會輕易認可一個剛認識不久的人,尤其是女孩子,包括向來淡漠的自己……即使這個人是真田的妹妹,而真田未央身上具備的惹人憐惜的小動物特質是我能做出的最合理的解釋。
第二天,我總結出的結論再一次得到了很好的證明——
看到仁王抱著昨天晚上被我納入懷中的小小人兒進入洗手間關上門的那一刻,我儘量忽略手癢的想痛揍某人一頓的暴力想法,將注意力轉移到仁王最新資料的更新上,這個時候我並不知道,今後很長很長的一段時間裡,每每看到仁王,我都會為這個決定後悔不已。同樣的,我也不知道,就在今天晚上,那個小人兒會讓所有人經受一次嚴峻到殘酷的考驗。
在高燒昏迷奄奄一息的她心臟停止跳動的那一刻,理智清醒的告訴我還不是放棄的時候,她還有救——在幸村的幫助下,她胸口感覺不到跳動的心臟終於發出了‘怦怦’的聲音,儘管微弱卻柔韌。
“……你知不知道剛才你的心跳都快停了!”看著弦一郎近乎狂喜的緊緊抱住她瘦弱的身體,同時還隱瞞了她心跳停止的事實,她烏黑眼眸底下那深不見底的黑色池水,海嘯般翻滾波動著,然而當那些劇烈的波動蜿蜒而上浮出眼底的時候,只剩下淺淺閃動著的了悟和漸明漸隱的釋然……心頭一顫,這樣的眼神……她,分明是知道的……
帶著撥開雲霧後的通透回到房間,開啟屬於她的文件,看著只有一句話的記錄……什麼時候,我,柳蓮二也開始學會自欺欺人了?
箱根的集訓結束後,網球社一直處在一種微妙的平衡狀態中,大部分人都明白原因在哪裡,而弦一郎每天都會帶來的關於那個小小人兒身體狀況的訊息也是維持著讓這種微妙平衡的原因之一,直到和XXX網球社練習賽的那一天——
老實說,我沒有想到再次見到的會是那樣嬌俏明媚的她。不再小心翼翼的總是用力到手指發白的緊緊扯著弦一郎的衣角,不再那麼徹底的抗拒我們的靠近,在比賽現場一片躁動的氣氛製造出的喧囂中,不久之前還讓我很在意的藏在她眼底心間的那股不安定的猜疑也已經察覺不到了——這樣輕鬆的她讓我放心的吐出一口氣,太好了,她沒事。
比賽開始了沒多久,看起來有點累的她就跟著文太離開了,我知道她的身體還不是很好,站久了會覺得累也算正常,只是她離開時握緊的拳頭讓我有了不好的預感……她的習慣,緊張,害怕,不舒服的時候都會握緊拳頭。下意識的踏出一步,卻在幸村疑惑詢問的眼神中停了下來,很想跟著她,但是比賽還在進行,我不能離開……再次看了看她和文太消失的方向,有文太跟著,應該不會出什麼大問題吧……
可惜的是,我那不好的預感果然成真了。
“柳,柳,救命啊,未央流了好多血!”
“……你們現在在哪裡?”
“我們在快到公用洗手間的路口。”
“我馬上就到!”
文太不清不楚卻提到了‘流了很多血’的一通電話讓我再也顧不得什麼比賽了,丟下一句“有急事”,調動全身的機能,用最快的速度趕到文太電話裡說的路口,遠遠的就看到我心心念唸的小人兒半躺在文太的懷裡,同時印入眼簾的還有刺目的紅!天!文太說的是真的——她怎麼會流血的?!
“出了什麼事?”深呼吸,冷靜冷靜……該死的,怎麼能有人的臉色能白成這樣,我儘量控制住不穩定的情緒,不讓焦躁的語氣嚇到眼前蒼白如煙的小人兒,“未央,聽得見我說話嗎?”
“未央,不要怕,告訴我你哪裡不舒服?”她儘管虛弱,神智卻很清醒準確的認出了我,稍微定下心來的我仔細審視著小人兒,好像只是人比較虛弱而不是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