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乾嘔的傅雲傑拍背:“小姐,你怎麼了?”

終於將腸胃裡的所有東西都給吐光光的傅雲傑無力地接過毛巾擦拭著紅唇,虛弱地道:“沒事,吐了就舒服多。”嗚嗚……想不到孕吐終於還是找上門了。這一個月來都沒有不適反應,她以為自己的懷孕應該很輕鬆的。想不到這天早上醒來,正想為在肚子裡大鬧空城計的寶寶餵食時,結果才剛看到桌上的早餐,就開始吐個不停了。鬱悶啊,極度鬱悶啊!她可是把吃好食擺放在第一位的人生享受啊!現在要硬生生的被奪走了!

“小姐,來,吃吃這碗你最喜歡的雞湯。”見傅雲傑終於吐完了,周秀兒連忙體貼地送上那碗自己特地熬製的雞湯。小姐出了一趟遠門,她沒有跟去,回來都瘦了一圈了。她好趁這一段時間好好地幫小姐補回來。

眼角的餘光才接觸到那碗雞湯上的一層油後,那股嘔吐的感覺又上來了。她連忙轉首,用手將遞過來的雞湯給推走,另一隻仍拿著毛巾的手馬上伸到嘴邊,乾嘔起來了。

周秀兒擔憂地望著那再次乾嘔起來的傅雲傑,只是這次的擔憂中夾雜著疑惑:為何小姐會如此的嘔吐?才看到食物就吐?就好像孕吐一樣。因為“孕吐”這個詞,清秀的臉孔頓時刷白。微微顫抖的聲音從紅唇邊溢位:“小姐,你該不會懷孕了吧?”

終於,停止乾嘔的傅雲傑,蒼白的英氣臉孔上染了一層紅暈,紅唇邊勾起了幸福的笑容:“恩。”

這輕應聲聽到周秀兒的耳中卻如雷鳴。小姐懷孕了,小姐懷孕了……強穩住四散的神志,她低頭輕聲道:“我去為小姐準備酸梅湯。”話音剛落,她也不等傅雲傑的答話,立刻轉身離開。

望著那倉皇逃出的身影,明眸染上一層不忍:她一直都知道秀兒對自己的情感從來沒有死心過。既然她懷孕之事是瞞不了多久了,還不如早點對她坦言,也好早點斬斷秀兒內心對自己的奢戀。

周秀兒沿著走道在太傅府裡急速地奔跑。淚從水眸中溢位,劃過清秀的臉孔,飛入了空中。

終於,轉近太傅府裡那無人庭院裡的假山背後,周秀兒這才放聲大哭:“嗚嗚嗚——”小姐懷孕了!這意味著她心底裡那個小小的奢望再也無法實現了。

悲傷的哭聲在這無人庭院久久的迴盪。忽然傳來的腳步聲,令她馬上停止了哭泣,擦拭著臉上的淚水,警惕地盯著出現在眼前的一個家丁。這個家丁好像是守園的小三。不,他不是。那雙眼沒有小三的膽怯與憨厚,有的只是深沉。

“你是誰?”她警惕地盯著眼前的男人問道。

“你不用管我是誰。如果你想要得到傅雲傑的話,就跟我合作吧!”那個家丁開口道。

水眸仍舊警惕地望著眼前的男人。那警惕中夾雜著渴望。終於,那渴望還是被堅決所取代:“我不會跟你合作的。”

那個家丁微微錯愕道:“你不是喜歡她嗎?”

“是。我是喜歡她。但是,我更希望她能幸福。只要能看著她笑,我也會感到幸福。”清秀的臉孔上染上了釋然:直到方才,她才真正的懂得愛一個人,不一定要跟她在一起。只要能遠遠地看到她笑,看到她幸福生活,那麼也就夠了。

“是嗎?只要看著她笑,自己就能幸福?”那家丁的臉上浮現出濃濃的疑惑。

“對。愛一個人,不一定要跟她在一起。看到她幸福生活,自己也會幸福的。”周秀兒上前一步,勸道。她已經可以肯定這個家丁就是前一段時間跟在小姐身邊的那個最易術的鬼醫了。她也知道了鬼醫同樣愛著小姐。她要將他從執拗的追逐中拉出來。

忽然,眼前晃過一張手帕,而後她就陷入了黑暗中。

易天望著那昏倒在地的周秀兒,輕聲道:“我看著她跟范陽澈在一起,一點都不快樂。相反的,只覺得心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