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了進去。

曼紗華咬著嘴唇,想要阻止,可堵著一口氣,權衡再三下她沒有張口,喜樂著實看不下去了,他上前一把按住了淵著的胳膊,急切道:“主子,曼姑娘不心疼你,可奴才心疼你,將士沒有救活,您就先倒下了,我們還怎麼攻上京都去!”

“退下!”淵著沉聲命令道。

喜樂誓死不從,卻被淵著一腳踢開,他們之間誰都堵著一口氣在,近日來曼紗華對淵著視而不見,反而與歌吟走的近,而淵著現在就是賭她何時讓自己停止獻血。

曼紗華冷冷的看著淵著,她勾唇一笑,淵著是何等的精於算計,他會在威脅到自己生命的時候,自然會停止,現下她不知淵著又打著什麼主意,總之她已經不信他了。

而對於淵著來說,他最怕的就是曼紗華不信他,要離開他。

喜樂跪在一旁哭著求著二人,他求著曼紗華叫停,求著淵著自己珍惜自己的身子,血再這樣流下去淵著恐怕是連命都保不住了。

曼紗華冷眸看著這一切,淵著則是堅持要獻血來救治將士。

而淵著的嘴唇泛白,臉色也越來越白,直到他的血流完最後一個藥壺,他便直直的倒了下去。

曼紗華嚇了一大跳,她上前扶住淵著,喜樂驀地站起身子,用衣袖擦了擦眼眶,沉聲命令道:“把清王抬回去,找軍醫來好好醫治,吩咐廚房把菜都做豐富些,要殺只雞,要大補!”

侍衛誠惶誠恐的應下,從曼紗華的手中接過淵著,抬了下去。

曼紗華抽回手,慢慢的站起身子, 她收了方才的所有慌亂,又換回了一副漠不關心冷冰冰的模樣。轉過身去,照理那些湯藥,再將它們用瓷碗分別盛好,交給侍衛讓端去給需要的將士。

喜樂看著她漠不關心的做著這些事情,那些沉積多年的情緒終歸是要爆發出來的,他咬了咬牙,大聲喊叫道:“曼姑娘,一直以來您都錯怪主子了!”

曼紗華置若罔聞,她繼續盛藥,繼續煮藥。

喜樂再也控制不住他的情緒,他一邊哭著一邊道:“主子他一直都很愛您,從來沒有想過要傷害您。有些傷痛,其實他比您還要痛,痛的是那些為了保護您而不能說出口的秘密!”

“您一直說主子變了,他和從前不一樣了。是,他是變了,當他最敬重最親的兄長是殺害他母親和父親的兇手時,您叫他如何承受?要想不被宰割,他只能改變,變得讓自己強大,這樣他才可以保護他想保護的人!”

在喜樂撕心裂肺說話的時候,曼紗華只是安靜的做著手下的事情,她的手在來回的藥壺中不知燙了多少個水泡,她只是靜靜的聽著沒有打斷。

喜樂的話不禁讓她回想起從前的種種,她在東夏國焦急的等著淵著的來信,一邊埋怨一邊等待,當時她的確不知淵著在天淵國都經歷了什麼。

是歲月還是經歷,教會了他們成長。

人總是在不經意間就長大了。

“他變得不愛笑了,變得不愛說話,把更多的話都藏在心底,有時候奴才看著主子都心疼,他寧願自己抗著一切,也不願意身邊的人為他受苦!主子變了,可他對您一絲一毫都沒有變!他待您還如從前那樣,把您當作一個不諳世事的小女孩,用他自己的方式一直在保護您!而您呢,卻一直不領情,究竟是您變了還是主子變了!”

曼紗華的喉嚨滾燙,眼睛乾乾的,如今聽到這些話,這樣的質問,她竟也哭不出來了,她轉身道:“難道這就是他殺害我的族人,屠殺我的國家的理由嗎?這就是他殺了南王殺了皇奶奶,想要強大的理由嗎?我不接受!”

曼紗華也吼道。她心中最痛的就是最愛的人殺了最親的人,她既不能為親人報仇,又不能原諒愛人,她的煎熬誰懂,整整七年,她掙扎折磨,她何曾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