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啟門,又是一堆紙條嘩啦一下子被門風帶的到處飛,凌雪低頭看了一下,大多數是張傑寫的,少數幾張是其它同事的。她撿起幾張瀏覽了一下,看來自己上次來個不告而別,張傑很是生氣呢。

凌雪心裡一陣感動,幾乎想馬上就要去找他,但還是強忍住了,她現在的身份及其敏感,天知道身邊有沒人在盯著她,這些普通人朋友,能不接觸還是不要接觸了吧,免得連累他們。

把這些紙條一一收好,凌雪開始在屋子展開大掃蕩,凡是有用的東西,一概塞進次元袋。

忽然間,正在收拾東西的凌雪的目光落在儲藏室的一口箱子上面,不由的身體一頓,眼圈不由的紅了。

那是她的父母留下來的。

這兩年來,她一直不敢動,甚至不敢看這口箱子,因為,裡面放的都是父母的遺物,為了怕自己傷心,她就把這口箱子放進了儲藏室的最深處。

父親是一個計程車司機,是個老實巴交的人,每天早出晚歸,辛苦的養活著她們一家三口,母親沒有工作,平時打點零工,她們一家三口曾經有過雖然艱辛但是卻很幸福的日子,可是這一切,就在四年前的那一天結束了。

凌雪永遠忘不了那一天,那是一個陰冷的雨天,連綿不絕的小雨斷斷續續的下了三天,晚上放學回家,鄰居告訴她的母親身體有點不舒服,就由父親開車帶著母親去醫院了。

凌雪打父親小靈通,卻傳出關機的訊息。於是,凌雪就做好了飯等著父母回來,可是,一直等到深夜父母仍然沒有訊息,醫院的電話也無人接聽,忐忑不安的凌雪一夜沒有睡,天一亮就打算去醫院找找看,可是還沒有出門就傳來了父母出車禍遇難的訊息……

那一個月,凌雪不知道是怎麼過的,她恍恍惚惚的過了一個月,全靠局委會幫她處理了父母的後事,幫他向計程車公司和保險公司交涉,索取補償款,幫他申請低保……

從此,她就一個人生活了,漸漸的,她變的孤僻,變得沉默,變的對一切都無所謂……

直到那一天,遇到了紫菱,從此生活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回首往事,儘管短短几年,可凌雪感覺彷彿過了幾十年那麼久,抬起頭,看著鏡子裡的那個絕代芳華,身懷絕技的少女的面容,看著這個自己漸漸習慣的臉龐,以前的自己,那個叫做凌風的自己,是那麼的遙遠。凌雪總感覺像是在做夢。莊周夢蝶,莊周夢蝶,是莊周做夢變成了蝴蝶,還是蝴蝶夢裡變成了莊周?

嘆了口氣,凌雪拉住箱子的一隻把手,想把它拖出來直接放進次元袋裡。

“嘩啦”一聲響,連著把手的那塊木板忽然斷裂了開來,箱子幾乎散了架,裡面的雜物散落了出來。

凌雪心裡一酸,又從儲藏室翻出一隻皮箱,眼含著熱淚一件件的拾起父母的留下的東西,然後把它們放進箱子裡。最後把箱子塞進次元袋。

一切都收拾好了,凌雪在這個曾經的家裡面來來回回的走了好幾圈,才戀戀不捨的關好門,來到郵局,寫了一封簡訊,和房門鑰匙,房產證,房產轉贈書等一起寄給張傑。

辦完這一切,心情有些失落的凌雪沒有坐車,信步沿著大街向城外走去,反正施展漂浮術後,身輕如燕的她絲毫也感覺不到勞累。

漸漸的,天色黑暗了下來,凌雪沒有找旅店住宿,依然不緊不慢的走著。隨著夜色的加深,人煙漸漸的稀少了起來,終於,遠遠跟了她很久的一個惡少領著三個打手擋住了她,結果被她凍成了冰雕,30分鐘後,她又抓住了兩個搶包的飛車黨,砸爛了他們的摩托車,燒光了他們的衣服,搞的這兩個傢伙不得不裸奔。一小時後,又把一群試圖對她不軌的小流氓扁成了豬頭,沒過多久,一個藉著醉鬼藉著酒勁對她動手動腳,最後被凌雪扔到一棵十幾米高的大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