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先說父皇是怎麼講的。」

平王:「父皇能說什麼?這麼點事本就不值得討論。再說是你請人教,又不是你親自去。」

「不可能吧。」燕來不信她倆這麼好糊弄。

平王樂了,不禁在他嘴角親一口,「什麼都瞞不過王妃。」

「正經點!」燕來撥開他的腦袋。

平王順勢往倒在一旁一動不動。

燕來看他這樣都想給他一巴掌,可他更想知道皇帝說了什麼,不得不移到他身邊,抓住他的手,「王爺,你就告訴妾身吧。」

平王指著剛才被燕來拍了一下的腦袋,「這兒疼。」

「你想怎樣?」燕來甩開他的手。

平王撇撇嘴,就可憐巴巴望著他,「親親我就不疼了。」

燕來揚起巴掌。

平王抬手擋住眼睛,呻/吟道:「疼死本王了。本王的腦袋要炸開了。」

燕來要氣炸了,自打這人從邊關回來是越來越不要臉,「王爺現在不說,改日想說妾身也不聽。」

「小氣鬼。」平王伸手把他拉倒懷裡。

燕來擔心磕著碰著他,小心調整一下姿勢,跪趴在他胸口上,猶豫片刻,在他下巴尖親一下,「說吧。」

「這樣可不行。」勾住他的脖子,咬住他的唇瓣,直到兩人氣喘吁吁,平王才鬆口,「父皇先說你請先生,是幫他教化百姓。教學生做菜,且教的還是吉祥閣和如意齋以及飄香樓的招牌,乃大公無私。隨後話鋒一轉,讓姑母向你學學。

「結果剛說完,蕭淼去了。姑母年齡大了,當著宮娥太監的面,父皇不好太過。蕭淼是女兒,父皇沒這個顧慮,劈頭蓋臉把她罵一頓,她不服氣,父皇就讓她有空就去想想怎麼給駙馬留個後,別整天盯著你。盯著你是盯不出孩子來的。嘴張這麼大做什麼,還想要?本王滿足你。」

燕來連忙捂住他的嘴巴,不敢置信地問:「父皇真這樣說?」

「你把私學改成半私學,父皇正鬧心。她們還去叫父皇把你的半私學關了,父皇不是看她倆是女子,早命人把她倆打出去。」平王道,「你可不知道,你的那兩個私學倘若真能賺錢,以後長安附近會湧出許多私學。教授技藝的私學多了,村學還會遠嗎。」

燕來:「村學?」

「一家請一個老師請不起,一百戶人家請一個,還能請不起。」平王道,「考中秀才,有了朝廷補給,他們就有錢買筆墨紙硯,甚至有世家主動找上門資助。」

燕來不懂,「那他出來不還是世家的人?」

「是也不是。你可能不知道,這個圈子封閉的很。」平王說著眼中閃過一絲厭惡。

燕來以為看錯了,見他滿臉嘲諷,估摸著沒看錯,「怎麼封閉?」

「打個比方,同樣兩個適婚男子,一個是世家子弟,一個是葉將軍的兒子,前者乃膏粱子弟,後者你知道,如今是御前侍衛,世家寧願把女兒嫁給膏粱子弟,也不會考慮葉將軍的兒子。」平王道,「明白了嗎?沒有致命的外因,哪怕父皇也難打進去。」

燕來知道封閉,但沒想到連葉將軍也打不進去,「妾身該說幸好您在圈子裡嗎?」

「本王也慶幸。」可平王打心眼裡不喜歡這個惡臭的圈子,多數男子不學無術又蠢又毒,女子驕縱跋扈目下無塵,「本王也慶幸你不在。」

燕來見他說的情真意切,不禁抱住他,「再堅固的圍牆也有破敗倒塌的一天。如今不就有條縫了嗎。」

平王:「但這條縫太小。」

「別急。圈子不是一日形成的,也不可能轟然倒塌。王爺要有耐心。」燕來道,「妾身認為當務之急不是他們,而是百姓。

「百姓的生活上去,有錢請老師,王爺不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