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來說,就沒什麼用處了。女子質同,屬陰,不若陰陽調和可助男修。破|瓜之日,玉人體虛,須得三日才能復原。而且尤為重要的是,只有陰陽交合,才能化解玉人寒氣。然而石霂竟然給了一個女子,白袍人深覺玉人好磨鏡是暴殄天物。

石霂面色蒼白,下意識地抱緊了楚離。她也不知道自己能撐多久,但是她另有打算。從她幼時被擄走那次開始,她就已經做好了今日的準備。

“離兒,對不起……”她喃喃說罷,握緊了腰間的短匕。那短匕約有手掌長短,藏在掌心不易發現,卻又足夠貫穿心臟。

缺月陣力量越來越弱,白袍人巋然不動,許久,忽然道,“來了。”

石霂一怔,也聽到了隱隱約約的腳步聲。那些人……那些人都是為她而來。儘管他們並不知道她姓甚名誰,甚至從未見過她,可都對搶奪她趨之若鶩。他們是把她當成一件工具,一個玩物,一個可以任由他們驅使的玉人。

石霂心頭激憤,她恨死了自己生為玉人。恨,無比的恨。

二十三年的光陰,本以為已經抹去了她心頭強烈的恨意,可此刻這些蟄伏的劇烈情緒都迸發了出來。讓她雙眸森寒,戾氣外放。

腳步聲越來越近,越來越清晰,她的身體卻越來越弱,缺月陣的威力也開始大減。石霂低頭,吻了懷中的楚離。而右手已經攥緊了那柄冰涼的短匕,士可殺不可辱。

楚離睫毛輕顫,卻忽然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

“徒兒,你們跑到哪裡去了?”

是她們的師父,成公興。

“師父……師父……救我!”楚離皺眉,“不不不,救師姐,師姐!”她神智不清晰,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仍舊以為石霂消失了。

便聽得一聲成公興長嘆,“唉!痴兒!”

石霂撐不住了,缺月陣瞬間不攻自破,白袍人放聲大笑,“沒想到竟讓我得了這玉人!”

然而他話音剛落,忽然眼前起了白霧,不知道怎麼回事面前的兩個人竟然就憑空消失了!白袍人大怒,“誰敢虎口奪食!”

就見一個衣衫襤褸的老頭兒平空出現在他面前,個頭不高,膚色黝黑,像個農夫似的。

“你是誰!找死!”

出手強攻時,卻見那老頭兒紋絲不動,白袍人用上了十層功力,那老頭卻連頭髮絲都沒動一下。等他當真攻到老頭兒面前時,卻聽老頭嘆氣,“心術不正,邪祟行事,若留你只怕也是禍害。”

白袍人大吃一驚,都沒看見老頭兒有任何動作,忽然覺得全身力氣好像被什麼洩去了似的,他數十年的修為竟在此地一朝喪盡,“不!”他一聲撕裂的嚎叫,便如同一灘爛泥似的倒在地上,白袍被狂風吹起,裡面鑽出了一個黑瘦黑瘦滿臉皺紋的老頭來,形容枯槁,神情委頓,“不……”

他抬眼看見仍舊紋絲不動的老頭,竟見老人家周身白光烈烈,似要羽化飛昇。唬地白袍人連連叩首,“求上仙饒命!饒命!我再也不敢了。”

然而那老人家只是搖了搖頭,“善惡到頭終有報,你自作孽不可恕。”說著話時,雙手微微開闔,背對著那白袍人虛空化了個圈。白袍人不知道他在做什麼,只知道自己是遇上了真人,除了求饒之外再不敢想別的了。

可那老人家卻在畫完圈之後,就消失了。

石霂卻怔住了。不知道為什麼突然起了濃霧,重重地將她和楚離裹住。但奇怪的是,她二人雖被濃霧包圍,頭頂卻是風消霧止,一片清風白雲。甚至還暖洋洋的,不知道不知道何處竟有源源不斷地熱力圍住了她,讓她四肢百骸都暖了起來。石霂不明所以。再看看懷中的楚離,仍舊絲毫沒有醒過來的跡象。

難道這裡又換了陣法?

石霂膽戰心驚。

然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