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恨得咬牙切齒,“你太狡猾了!”

那木牆內的地面上只覆蓋了一層薄土,乍看起來與平常無異,然而土下卻是空的。她剛掉進去,洞裡突然又伸出鐵花來,扣住她的四肢和身體,將她牢牢綁在洞裡。

她剛罵完,就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冷笑道,“不知道哪個不自量力的,想破我的陣法,我們家門是這麼輕易進出的?”

可不是石霂。

楚離氣得牙癢癢,大喊,“石霂!你快放我出去!”

她喊著,仰頭看見上面露出一個淡青色衣角來,接著看到那衣角繞了一圈,又走了……

“石霂!”楚離喊罷又連忙改口,“師姐!好師姐,你快放我出去吧。”

這句話說罷,那衣角才有重新出現,她便看見石霂笑吟吟地蹲在旁邊俯視她,“喲,這不是大魏的國師嗎?大駕光臨,有失遠迎啊。”

“石霂——不,師姐,”楚離討好地笑道,“好師姐,你看,咱們許久不見,我甚是掛念師姐。你快放我出去,好好敘敘舊。”

“掛念?”石霂皮笑肉不笑地睨她,“八月離開,年關都沒回來,離去半年之久只得一封信,好師妹,你還真是掛念我啊。”

“這……這不是有事耽擱了嗎?”楚離越發笑得討好,“我可是日日想著你呢。”

“是嗎?那你便再多想幾日好了。”說罷,悠然起身,竟要離去。

“啊救命!師姐!”背後傳來楚離驚慌失措的聲音,“師姐快救我!”

石霂狐疑地轉身回來,看看她,“莫耍詭計,今兒你是在這洞裡待定了。”她剛說罷,忽然發現木門從身後砸過來,便是一驚,本要避開然而重傷未愈,行動不似以往靈活,就那麼一腳踩空落入洞裡。

正落在楚離身上。

那洞口本就不大,勉強夠兩個人站定腳跟。石霂落下來,很快鐵花也重新勾出來纏住她四肢,楚離哈哈大笑,“石霂,讓你偷雞不成蝕把米!”

石霂惱得瞪她,“要不是我……”卻及時住了口,沒提受傷的事,“豈能讓你得逞。”

楚離本也覺得奇怪,她只是想震動機關,放下木門砸一下石霂的,誰曾想石霂竟然也掉了下來,這可真不像石霂的實力。如今聽她語焉不詳,忽然想起公輸定說她生病的事情,這才清了清嗓子,靠過去腦袋蹭了蹭她,“你生了什麼病?”

石霂睨她,“就知道穗穗嘴不牢靠。”

“嘿嘿,”楚離笑說,“穗穗可是我好朋友,當然聽我的不聽你的。你到底生了什麼病?竟然要師父給你醫治,現在怎麼樣了?”

“本來是快好了,”石霂沒好氣地嗔道,“可被你這一砸一摔,怕是又要傷了。”

楚離皺眉,“舊疾?”她忽然捏住石霂手腕,往她脈搏上搭。石霂連忙掙脫,“你可別了,就你那半桶水的,還給我看病。”

楚離羞惱,“你不要小瞧人!”於是又去捉她手腕,石霂掙扎著就是不讓她抓住。楚離急了,一口咬住石霂脖子,“你再動,我咬你!”

“……”石霂僵住了,脖子上是楚離溫熱的唇,她咬咬牙,下巴忽然用力磕在楚離歪著的臉頰上,楚離哎呦一聲鬆了口。石霂連忙避過去,臉上閃過一抹紅,卻轉過臉去,啐她,“無賴!每次都用咬的!”

“說的好像你沒咬過我似的。”楚離不以為然,又仰頭給石霂看,“你自己看,這牙印都沒消呢。”鎖骨處確實有一排幾不可見的淤青,那就是石霂咬的。

她倆從小到大過招,無所不用其極,為了贏過對方,四肢牙齒頭髮,能用的都用過了。

石霂哼了一聲,只作聽不到。

“哼什麼哼,你自己的鐵花自己不松,還真打算在這過夜啊。”楚離幸災樂禍。鐵花只有一個機關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