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命做周遊。路青霖似乎看出我的心思,將一壺酒塞入我懷,“如果心亂,便喝壺酒吧。喝暈了,一覺睡到天亮正好起程去仙鶴島。”

“喝酒?”“怎麼?艾將軍怕酒後亂性?”路青霖依舊調侃口吻大於擔憂,凡事大化小,小化無。伸手摸了摸冰冷的臉頰,他眉頭第一次緊鎖。“你急需好好休息,否則他好之前,你的身體會先垮掉。”

“我沒事!我身體是鐵打的。”

他驟然伸長臂摟住了我,在我腰上掐了一把,“鐵打的?我看是肉都沒兩斤,不夠本相燒壺酒就菜的。”

“你……”

“一個女人,再強也得注重美貌!常熬夜,焦慮,容易面板暗黃。我們的艾將軍可是名聞天下的第一美人,想變成黃臉婆?”

“相爺你越來越叫我覺得詭異了。”常常揩我的油,卻不像那麼回事。我順勢倒入他懷中,見他錯愕,狠掐了他精腰一把,算是還了回去。“相爺,想從斷袖歸入正軌當然可以,不過現在不是時候。哪天洗乾淨,脫光了,本將軍好好調教調教你。”

路青霖猛然一怔,旋即捲起一抹壞笑,“本相倒想看看,艾將軍和我的美男們相比,有何優勢?”

“優勢在於,我是女人!同性相斥,異性相吸。相爺早晚發現,世界之妙就在於,有男人和女人,並且兩種人相吸。”話落,我一把推開他,床邊。靜靜地看著丹蘇,沒有空隙再去知會他。

他調侃,我便反調侃。他調戲,我比他更會調戲。這是相爺和將軍的溝通方式,說不好,那就動動嘴皮子,摸摸小手……路青霖眯起狹長眼眸盯我半響,悄然轉過身,背對著我,看不清他眸底掠過的一抹異彩。

停駐半響,挪開了腳步。剛到營賬外,便“哈哈”笑說:“艾將軍,好好喝兩口酒拿下吧,那酒壺,本相可從不外錯。只……借給了你。”

聽到那笑聲,帶著幾許的庸懶,幾許戲謔和幾許特別的翔,艾青青聳了聳肩,落座在丹蘇的身邊。看著那精緻的小酒壺。是青色的,做工很獨特。尤其特別的是頸口那朵小小的梅花,每喝一口,都覺得有梅花的香氣。

這酒,是上好的女兒紅。烈性,香椿,喝光了晃了晃,隨便倒在丹蘇的身邊。“丹蘇……一起睡……”

我漸漸閡上了眼眸,渾渾噩噩睡了下。到了夜深時,感覺有一陣淺見拂入,伴著淡淡的月光,那銀絲漫天飛揚,撲打如畫的兩頰。

風流飄然而至,玉簫收入懷中,一柄摺扇插於胸襟前,緩緩走到了床邊。看我睡的姿勢彆扭,喘息不均勻,便像每一晚那般將我打橫抱入懷,抱上床鋪和丹蘇並排……

不懂為何這般做,一夜又一夜,做盡最細微的事。抱上床,蓋好被子,再吹熄燭臺,在最深的夜中,嗅著熟悉的體香,一遍遍回憶當初那段不該有的畫面。

從前,是煞費苦心的調教。而今不必他再調教,只剩這樣默默的守護。只有黑暗中,看不清彼此,只有他導演的獨角戲。

淡淡的月光灑下,灑入他光芒萬丈的銀絲,灑向他頎長落霞的身體,灑向他精緻絕倫比月更美的容顏上,灑下淡淡的憂和愁。

究竟是捨不得軒轅雪陌?還是無法再回到風流。

從前他將全部的家和寵全給了一個叫顧姍姍的女人,而其卻了宮。為他,他披荊斬棘,迎風破浪,殺盡天下亦不悔。到後來,被刺殺埋伏成了階下囚,喪失了3年忘記。

而後3年的等等,換來了同樣容顏下的另一縷孤魂。為其又灑盡鮮血不回頭,可終究是認錯了人。

本該抽身而退,卻這樣一錯再錯下去。聰明如他,也不再懂,究竟想做軒轅雪陌,還是更愛做風流。做回那樹梢上,摟著佳人觀月。樹梢下,柔情密意,對眸當歌的面具男—風流……

“丹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