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懷遙彎了彎眼睛,“不是說要扣二十天嗎?”

柏錦言緩緩挑起半邊眉毛,捏了捏他的臉頰,“再說就沒收。”

喬懷遙嘴角微揚,湊上去親了親他,把苦澀味的藥膏沾了些許在柏錦言的唇上。

然後不等柏錦言反應過來,迅速後撤,緊貼著另一側車門,和柏錦言拉開距離。

柏錦言看著努力將自己縮小的人,不動聲色的上前,抬手抵在玻璃窗上。

他緩緩低頭,一點點壓縮著車門與自己之間的距離。

被困在其中的喬懷遙悄悄抬眸,瞥見玻璃窗倒影上的人。

柏錦言原本低著頭,但這一刻突然看向玻璃,凌厲的眼神像是頭狼盯緊獵物。

喬懷遙心下空了一拍,試著直起上半身,下一刻直接被按了回去,他驀地回頭,還沒開口就被柏錦言堵住了唇。

“唔……”

藥膏的苦澀味混雜著草莓糖的清甜。

喬懷遙眯起眼睛,躲不開,試著向後靠去卻只是自己送進柏錦言懷裡。

柏錦言單手將喬懷遙的手腕錮在一起,把人困在方寸之間。

或許是顧忌著剛上過藥,柏錦言並沒有吻太久。

直到放開喬懷遙的時候,唇上還剩下少許藥膏。

喬懷遙抿了抿唇,輕眨了下眼睛,只聽轟鳴的引擎聲下,一聲細微的,像是咬破什麼東西的聲音響了一下。

他下意識的抬頭看向柏錦言,就見柏錦言當著他的面把草莓糖咬碎。

喬懷遙愣了一下,這才回過神來,面上頓時紅了幾分,“哥!”

柏錦言面不改色道:“好吃。”

“!!!”

柏錦言在喬懷遙說話之前,又給餵了一塊新的,“還你一塊。”

把剛才那塊糖搶過來,又賠了塊新的。

喬懷遙垂眸看著遞到嘴邊的糖,然後一口咬住那塊糖,連帶著柏錦言的指尖一起。

他沒有用力,虛抵在柏錦言的手上。

柏錦言也沒急著將手收回來,只一點點俯身,湊近咬著自己手指的人。

視線一瞬不眨的逼近,目光注視之中,滿是喬懷遙的模樣。

喬懷遙頓了頓,觸及到柏錦言眼底情緒的變化,牙關輕顫著放開。

同時,車停了下來。

窗外是熟悉的宿舍樓下。

喬懷遙楞了一下,面上浮現出些許笑意,然後咬他一口,開啟車門轉身就跑。

柏錦言見狀,拿過那一袋子的藥膏,不急不緩的走在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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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喬懷遙被迫給自己放了一天假。

實驗室的機器仍在運作,72小時後才能出結果。

今天去了也只是在實驗室等著。

屋內恆溫空調一直沒關,棉被半遮著搭在痕跡遍佈的肩上,白皙的膚色上一點痕跡都十分明顯。

這些痕跡一直順著脊背隱沒在被子邊緣,搭在枕邊的指尖都沒能倖免。

空了的瓶子和包裝盒堆在垃圾桶裡。

睡得太晚,柏錦言只簡單收拾一下便摟著人睡了。

喬懷遙一覺睡到下午,累的連睜開眼睛都極為困難。

他眯起眼睛,只覺得乾澀難受,累到極致,連動一動指尖都痠痛不已。

除了還在遲鈍思考的大腦之外,好像渾身上下都不是自己的一樣。

喬懷遙沒急著起來,又重新閉上眼睛。

柏錦言恰巧端著溫水進來,“寶貝,喝點水再睡。”

喬懷遙並沒有睜開眼睛,唇上微動,像是在說話,但聲音輕到他自己都聽不見。

柏錦言把人抱起來,拿杯子抵在他唇邊,一點點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