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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計較。嚴世蕃一聲混賬罵出口,他也意識到自己這個話說的場合不對,可惜說出來的話收不回來,哪裡還敢再做辯解。
嚴世蕃怒斥道:“多喝了幾杯黃湯,就敢信口胡言?也不怕失了自己的身份,丟了嚴府的臉?給我滾回後宅醒酒去!”
嚴鵠趕緊應了聲是,低著頭快步離去。
那陸炳倒是自始至終不發一言,只是冷眼旁觀嚴家這父子主僕輪番問話。但是嚴鵠說了這一句葷話,被老爹給趕回去之後,場上竟然一時無人發話。被審的固然不聲不響,審人的卻也無話可說。
眼見這場審案僵持下來,嚴鴻決定自個破冰,緩解下尷尬氣氛。於是他開口道:“祖父,父親,據孩兒看來,這些暴徒,並非是試圖害我的兇手。”
嚴世蕃獨眼斜看他道:“何以見得?”
嚴鴻道:“這些兇徒膽敢入宅行刺首輔,不僅膽大包天,而且武藝高強。試想,當初孩兒在郊外跑馬,身邊只有幾個親隨。若是這幫讓你想要害我,以他們的武藝,直接動手格殺,我也是凶多吉少,何必卸掉馬掌釘,搞這些碰運氣的勾當?所以孩兒看來,那事兒必非他們所為。我嚴府歷來處事嚴明,這幫兇徒罪該萬死,咱卻也不會給他們安些無干的罪狀。大反賊也要拿,小反賊也別想矇混過關。”
這話一說,嚴嵩、嚴世蕃都不禁點頭。嚴世蕃道:“那依你之見呢?”
嚴鴻道:“以孩兒愚見,我嚴府乃是當朝相府,掌管國家大事,為天子分憂,為萬民謀福。至於審人斷案,非我們所長。這些賊子既然不肯在嚴府吃敬酒,偏要去錦衣衛那邊受苦,那不如先把這些殺才交給陸世伯處置。究竟如何拷問逼供,想必陸世伯自有手段。我們這邊,只需拿出個章程來即可。這叫各施其職,各揚其長。”
嚴世蕃聽罷,正要說什麼,一直沉默的陸炳倒是開了口:
“是啊,按這幫賊子的罪孽,千刀萬剮也是該的。只是今兒說來是老夫人的好rì子,這裡也是閣老府,動刑也不怎麼像話,要是一不留神打死幾個,反而便宜了他們。不如且把他們押入詔獄,再慢慢審問。”
一見陸炳開了口,嚴嵩也就跟著點頭道:“那既然如此,一切但聽陸都督安排便是。”
陸炳道:“遵嚴閣老之命。”將手一揮道:“來人,把這些大膽妄為的兇徒都帶走。”於是一眾錦衣官校,押著莫、洪、以及其他刺客離開了嚴府。那柔娘卻還是昏迷不醒,要兩個人抬著走。嚴鴻不禁暗自佩服寶蟾的手勁,卻也有一絲擔心,這麼個彪悍的御姐,要是真被老太太強行許給我房中,rì後自個能不能吃住她?晚娘和墜兒又受不受她欺負?
犯人雖然押走,陸炳則在身旁四名隨扈的簇擁下,安坐廳中,並未曾離開。
此刻抓住的人犯和錦衣衛大隊,包括嚴府家丁,都已經退下。這廳堂內坐的,可說都是嚴家的心腹或盟友。大家都明白,所謂審問刺客,無非是個形式。
要點不在於刺客想說什麼,而在於嚴家希望他們說什麼。
看看外人盡退,嚴世蕃冷笑一聲道:
“現在這裡沒有外人,我也就有話直說。這一次,陸大都督恐怕要多費些心思。當朝首輔遇刺,可非同小可。這件事此時恐怕已經鬧的滿城風雨,各方人物的眼睛都盯在這個事上,務必好好處置。”
陸炳道:“不知小閣老高見如何?”
嚴世蕃得意地眨眨獨眼,伸出一個手指頭搖搖:“今兒拿住的這些活口,就是我們的先機。他們想要刺殺我嚴府大人,我們卻要借他們搬去絆腳石!那洪吉既然是曾銑的親兵出身,他來刺殺我父,自然是曾銑家屬餘黨唆使安排的。那麼曾銑的孽種跟這件事當然脫不了干係,須要抓回來問責。而這幫人是發配在陝西城固,陝西的官員們,便也脫不了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