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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剛才她自己就說過,覺得從華姐兒那裡拿了繡品給寧姐兒是再尋常不過的事情了,可是沒想到這丫頭還真是叼,不僅說了這些,還把事情引向了更復雜的局面,寧姐兒搶她的東西,可以說是後宅小事,孩子間打打鬧鬧罷了,沒什麼大問題,可是幫彥哥兒搶謙哥兒的東西,這可就說的深遠了,謙哥兒身上有什麼東西是彥哥兒要搶的?不就是爵位嘛。雖然大家都不待見謙哥兒,可是他畢竟是長寧候府的嫡長子,按照立長立嫡的規矩,只要他不犯什麼大錯,這爵位就該是他的,旁的人覬覦不得。
所以,謝氏立刻就站了出來,指著言昭華叫道:
“你這丫頭,胡說八道什麼?我什麼時候要搶謙哥兒的東西了?你別在你外祖母面前混淆視聽,我們現在說的是繡品的問題,哪裡就扯上其他了?我從前竟不知道,你居然有這樣一張惡毒的嘴,惡毒的心腸,居心叵測的要置我於死地啊。”
第十八章
對於謝氏的指責,言昭華也沒示弱,勾唇一笑,目光中透著狠戾,讓謝氏心上一驚。
“到底是誰在混淆視聽?我有沒有答應跟太太用東西換?我繡的東西,為何要讓三妹妹來敬獻?太太心疼三妹妹手藝不好,那就該從小請人教她不是嗎?我三歲到八歲全都在學針線,三妹妹倒是好,四歲啟蒙,學的都是一些太太所謂的沒用的書本,殊不知那些才是立身根本,刺繡的手藝與那些書本相比,可是一文不值的,畢竟我是侯府出身,又不是要靠手藝吃飯的,不過既然太太讓我學,那我學就學了,畢竟是太太的一番‘好意’不是,可如今三妹妹想繡出一幅好東西來,卻沒這個功力,她不想著自己加緊練習,卻光明正大,堂而皇之的來搶旁人的心血,這是個什麼道理?更別說,太太如今教養姿態全無,居然血口噴人,說我與太太要東西交換,我對外祖母的誠心憑的是我幾個月日以繼夜的努力,就是太太把金山銀山拿過來,我也是不會換的,更別說,若算上我母親的嫁妝,太太您也未必比我有錢吧?我要您那一萬兩銀子做什麼呀?您可真是把心都偏到身子外頭去了,虧我從小對您千依百順,事事順從,想要孝敬您,不指望您能像對待寧姐兒一樣對待我,可您也不能只顧著寧姐兒,就把我往泥坑裡踩啊。再說謙哥兒和彥哥兒的事情,並不是我空口無憑的說,而是太太您就是這麼做的不是嗎?要不然謙哥兒和彥哥兒的先生為什麼是兩個人?”
言昭華步步緊逼,幾個問題問的鏗鏘有力,短短几句話就把謝氏這些年暗地裡搞的鬼全都說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柳氏都不禁聽得有些驚訝,從前她只當謝氏是個老實的,沒想到背地裡竟然搞出這麼多么蛾子來,好好的孩子都給她教壞了,從她做的這些事來看,華姐兒在這個年紀就能看透也屬不易了。
謝氏哪裡肯就這樣被言昭華吊打,當即站出來反駁,說道:“謙哥兒和彥哥兒的先生為什麼是兩個人,大小姐難道會不知道?謙哥兒的脾氣古怪,不願和彥哥兒一同,這能怪誰?我這番好心,倒叫你誤解成這樣,我竟不知你恨我至此,也是枉費了我這些年為你們操勞了,簡直令人心寒。”
謝氏是個演技派,說哭就哭,眼淚跟不要錢似的掉下來,目光哀慼的看著言昭華,就好像一個真正疼愛孩子的嫡母被孩子忤逆之後傷心的表情。言昭華見了不禁冷笑,毫不猶豫的揭穿了謝氏的小心機:“謙哥兒脾氣古怪?謙哥兒是我弟弟,他的脾氣我怎會不知?你若一分誠心待他,他只會十分誠心待你,只是不善表達,可這就能說明他脾氣古怪嗎?”
謝氏反唇相譏:“他脾氣不古怪,緣何將身邊之人趕走了好幾撥?緣何與身邊之人不能和睦?我的華姐兒,你可莫要再說了,你簡直,簡直把我的心都傷成了篩子,不要讓我覺得這些年付出的良心被狗吃了。”
言昭華不理會謝氏的煽情,不甘示弱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