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量不過就是個中等偏下的檔次,拔尖是不可能了,但最起碼也不墊底,這樣就行了。

睡前命人給言昭寧送去了一碗梨子水,雖然明知道她不會喝,但言昭華還是讓人給她送去了,免得今後被她說她受了傷害,這個姐姐對她不聞不問,這樣送點東西,就算是禮到了,不過禮輕禮重這種事情,就見仁見智了。

一夜無話。

第二天,言昭華早早的起床,竟敢在謝馨柔來喊她之前就去了謝馨柔的院子裡等她,兩人又是一同去了書院,在路上,謝馨柔也把昨日言昭華去擎蒼院告狀的事情後續告訴了言昭華,言昭華只當是第一次聽見,謝馨柔評價道:“往年也有外來的小姐欺負了悅姐兒,耿姨娘才不管是誰,總要站出來替悅姐兒出頭的,這回寧姐兒算是撞到人身上去了,耿姨娘對我爹孃有恩,自己也識趣懂事,所以這麼多年來,雖然偶爾犯個錯,但爹孃也沒罰過她,所以久而久之的,我們也都知道,惹誰都不能惹悅姐兒,你和寧姐兒初來乍到,不過你不知道是正常的,因為你不常來謝家,可寧姐兒竟然也不知道,還真是沒把我們放在心上呢。”

言昭寧來謝家就是為了認識更多,更顯貴的人,哪裡還會研究謝家的姨娘和庶女呀,要她早知道的話,定然不會這樣做了,只能說她點兒背,怪不得旁人了。

去了學堂裡坐好,言昭華受了謝馨柔的指導,知道先生教書的時候,只要你不發出聲音,那麼隨便你做什麼,她都不會管你,所以,言昭寧就收下了謝馨柔送給她的話本,讓她在課上無聊的時候看看,不得不說,又是半日的蹉跎,好在有這話本子在,的確解了不少悶子。

可中午吃過飯後,再回到學堂裡,就看見每人桌面上都多了一把琴,謝馨柔解釋:“下午上聲樂,總算不用打瞌睡了。”

言昭華這才想起來,不管是女學堂還是男學堂,這聲樂課都是必上的,低頭看了看桌面上工整擺放的琴,言昭華暗自嘆了口氣,琴棋書畫裡,她就數琴彈得最爛,下午的聲樂課估計要接受大家的目光洗禮了。

心裡雖然有點沒底,可要面對的終究還是要面對,言昭華懷著忐忑的心情,終於等到了先生的到來。

來的是教她們女德的先生,可是她身後卻還跟著另外一個人,一身白衣,墨髮雪顏,風采高雅,一張帶著些些病態的俊臉一出現,整個學堂裡似乎都有些沸騰了,若不是礙於大家都是閨閣千金,世家小姐,保留著起碼的矜持,沒準這些姑娘都要尖叫出聲了。

女學堂裡從前不是沒來過男先生,可是卻從來沒有來過這麼俊逸非凡的男先生。

就連言昭華也沒有想到,為什麼跟著進來的會是他——恭王世子裴宣。不禁暗自腹誹:他還真是哪兒都不避諱。

謝馨柔看見是裴宣,不禁直言問道:“表舅舅,怎麼會是你來?教我們聲樂的汪先生呢?”

只聽那女先生說道:“汪先生身體不適,這幾日的聲樂課就請裴先生代課,裴先生是你們的長輩,又是先生,學無老少,學無男女,都好好學,知道嗎?”

這老師的話音一落,學堂裡的女學生們不禁又展開了一輪小小的討論,言昭華左右顧盼了兩眼,發覺姑娘們臉上興奮的神色可不是假的,又抬眼看了看裴宣,沒想到只一眼,兩人就給對上,裴宣的眼神疏離中帶點意味不明的冷意,看的言昭華身子猛地一震,趕忙調轉了目光,不敢再看他一眼。

這些姑娘中,謝馨柔和裴宣算是最熟的了,居然站起來,走到裴宣面前問道:“表舅,我娘是怎麼請動你來給我們這幫小丫頭教聲樂的?你不是來這裡養病的嗎?”

裴宣勾唇,伸手在謝馨柔的額頭上敲了一記,然後便乾脆的坐到講臺之上,可謝馨柔的兩個問題把學堂裡的氣氛給炒熱了,大家七嘴八舌的喊裴宣‘表舅’,這場景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