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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她的一生,是她自己毀掉的,並且如果不把她送去庵堂,到時候,因為她這件事情毀掉的也許就是整個言家了,所以,就算心中不捨,言修依然會覺得這麼做。
在外人看來,這個決定可能有些冷血,但是言修卻不得不做,轉首對言昭華說道:“你不用再勸我了,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寧姐兒不自重,做出有辱家門的事,這是她的報應,你無需替她求情了,縱然你與她姐妹情深,她卻未必領你的情,那孩子的心性已經歪的不成樣子了,無論你說什麼,做什麼,她都會懷疑你,所以,這件事情你就不用插手了,交給我來做就好。”
言昭華只是說一說可能,並不是真的要插手替言修解決言昭寧的事情,本來還想再說點什麼的,卻被言修抬手製止:“你雖然能幹,但這種事情,你一個未出閣的姑娘沒法做,恭王府的賜婚聖旨估摸著下個月初就該下來了,我會在那之前,儘快處理好這件事情,你這些日子能不出門就不出門吧,今日你外祖定是瞞著你外祖母來的,他回去之後,你外祖母該就知道這件事了,明日她定會派人前來問你話,對你外祖母,你倒是不必隱瞞什麼,她總不會害我們,讓她知道事情嚴重,也好提前做好準備。”
言昭華仔細聽著言修的話,問道:“若是外祖母要問,必然是差舅母來,可舅母與恭王府牽著關係,一五一十告訴舅母可以嗎?”
言修想了想:“你舅母知道分寸,無妨。”
說完這些,言修便好像想通了不少癥結,先前的消沉漸漸消退,可能是言昭華的勸解起了作用,讓他知道,這個家裡,如果他不撐起來,那麼其他人就會跟無頭蒼蠅似的沒有主見,就算言昭華有想法,可她到底是個未出閣的姑娘,這種事情她沾手的越少,對她以後越好。
言昭華出花廳的時候,與進來回話的堰伯擦身而過,走了兩步後回頭看了看屋內,堰伯湊在言修面前說話,面色凝重,想來言修已經有了自己的主意,姑且不論言昭寧今後會不會被送去庵堂,會不會被剃度,只說她腹中那個不該來的孩子,只怕是保不住了。因為言昭寧做的這件事的核心,就在她腹中孩子身上,這就像是個壓著言修必須處置她的鐵證,是個斷不可能留下的把柄。
言昭華一路走回青雀居,可心裡卻是五味陳雜的,駐足在一片花圃前,看著花圃裡開著顏色鮮亮的花,每一朵都綻放著無與倫比的生命力。
有時候她真的不太明白言昭寧,怎麼她可以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每一次都能狠得下心呢?第一次,她聯合龔如泉算計她,就為了言修一句,朝廷可能會在她們之間選一個可以冊封的縣主,她為了這名,連猶豫都沒有猶豫,就直接把刀鋒對準了言昭華;第二次,在國公府中,她明知道那香囊有毒,卻依然迫不及待的送到她手中,害她之心昭然若揭;第三回,也就是這一回了,她倒是不再害言昭華了,因為,自前兩次之後,言昭華對她防備的緊,再不會給她任何殘害自己的機會,言昭寧解決不了她,只能用其他方法。
在言昭寧看來,只要嫁一個門第顯赫的人家,那麼她的人生就還有翻盤的機會,卻沒有想過,顯赫的高門大戶為什麼要她呢?平時不積累才學名聲,等到機會來了,卻幻想著機會落到自己身上來,這樣不切實際的空想,一看就是被寵壞了,從小到大,言昭寧的任何東西,全都是張口就能得到,從未想過有一天這些東西都要她親手去經營,謝氏給了她最多的寵愛,卻忘記了教會她如何在這個世間自強自立。
言昭華回到青雀居後,稍稍小憩了一下,便聽門房傳話,說是顧氏親自來了。不敢耽擱,言昭華趕忙掃榻等候,垂花門前,言昭華迎到了顧氏,牽著手入了花廳,屏退左右,顧氏便迫不及待的問道:“這,到底怎麼回事?差人來問,你也不給個準話,我和老夫人都很擔心啊。”
言昭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