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分了,明裡乖順,可背地裡卻不知做了多少事,老夫人原是想息事寧人的,也是對國公絕望,不想與他過多交流,卻不成想,姑息了那賤婦,造成如今這局面。”

顧氏聽了這些話之後,也想到了是龔姨娘在背地裡搗鬼,便與言昭華說了幾句心裡話。

“外祖回去之後,可有尋釁外祖母?”言昭華覺得以謝國章這種性格,在外面吃了虧,那麼回去之後,一定會遷怒,而言修一向與柳氏親近,因此言昭華不難想象。

顧氏嘆了口氣:“唉,尋了又如何,老夫人自有底氣叫他只敢張口說,不敢真的對老夫人如何的。”

但顧氏沒有告訴言昭華的是,冷粥冷飯好吃,冷言冷語不好聽,國公的胡攪蠻纏,老夫人再怎麼寬心都難免動氣。

接著顧氏又問了一些關於言昭寧的細節問題,言昭華把自己知道的全都告訴了顧氏,顧氏瞭解之後,便讓言昭華尋人去通傳:“事到如今,我想見一見侯爺,你派人去通傳一聲,有些事情,你還沒出閣,不該讓你知道,我與侯爺自商量去。”

言昭華擔憂的問了一句:“何事我不能知道?”

顧氏拉著她到門口,拍著手背說道:“好了好了,你一個姑娘家,這些事兒就別問那麼清楚了,既然你沒有瞞我,那麼這些婦人家的事情,我自替你打點了去。”

言昭華一知半解,但她還算信任顧氏和柳氏,當即喊了人來,去主院書房對言修通傳,沒一會兒,書房裡的兩個丫鬟就來迎接顧氏去,言修還特別叮囑,讓言昭華不用跟去,他和顧氏商量即可。

他們這樣說了,那麼言昭華便心中明白,應該他們是去商量怎麼處置言昭寧腹中孩子的事情,所以才會避著她,也不強求,因為言昭華覺得自己確實不能提供什麼幫助,便留在青雀居了。

因為顧氏和柳氏的參與,言昭寧這件事處理起來倒是有了些章法,正如言昭華所料,言昭寧出家不出家,是另說,只是腹中孩子肯定保不住了,顧氏和言修商量好了之後,就回去稟報柳氏,柳氏當夜就尋了兩個專門的婆子來處理這件事,言昭華一直在房間裡沒敢入睡,也是有些擔心不知道翩然居那裡會出什麼亂子,可讓她意外的是,翩然居里一夜竟然都沒有聲音傳出來,只不過第二天一早,她起身前往翩然居才知道,柳氏派來的兩個婆子,已經對言昭寧動了手,如今言昭寧正在床上修養呢,情緒還算穩定吧,至少是不敢大喊大叫了。

言昭華讓人把那兩個動手的婆子喊去了青雀居里回話,她坐在竹簾後頭,聽婆子們簡單說了說昨夜的事情,柳氏找的人,自然都是專業的,像言昭寧這樣的情況,宅門小姐懷上了不該懷上的孩子,卻不能對外人說,但一般婆子丫鬟又難處理這種事情,所以,一般大戶人家府中大抵都會養那麼幾個這樣的婆子,這兩個婆子是柳氏的人,自然也不怕她們今後出去亂嚼舌根了。

言修手起刀落,快刀斬亂麻的解決了後患,原本他是想等言昭寧休息個兩日,就將她送去宛平的,可是自那日之後,言昭寧的身子就一直不好,成日裡滴水不進,藥也不喝,像是有意拖著似的,這麼僵持了十多天,言修終於有些忍不住,派人去和言昭寧說,好生吃藥,其他等養好了身體再說。言昭寧得到言修的這句保證,才勉強喝了幾貼藥,不過又害怕自己身子真的好爽利了,言修會再提讓她去宛平老家出家的事情,所以,三貼藥,只喝兩貼,有的時候就喝個一貼,希望病體拖延的時間長一些。

言昭華知道這件事之後,便無奈再去翩然居,勸說言昭寧道:“你這樣不行的,一日三貼藥是大夫吩咐了又吩咐的,你只喝一貼,身子要錯過了最佳治療時期,將來可真是要後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