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量殺的大敗虧輸。草木牢籠已經後知後覺的灰飛煙滅了,就連那藏身地下的許多根鬚也正在枯萎死去。這全是一劍之威。

木劍六的視線已經有些模糊了。他注意到那白衣青年自始至終都沒有回頭看他一眼。

木劍六很失落,他那自以為高妙的木系術法在這人面前好像根本就不值一提,甚至都不夠資格讓人家正眼一瞧。

木劍六忽然很後悔。他感覺若是自己不主動出手,也許就不會死。忽的他又強自提上一口氣,不惜消耗所剩不多的生機開口問道:“敢問閣下大名。”

白衣青年終於回頭了。他的目光沒有絲毫的憐憫。只是淡淡的說道:“劍無憂。”

劍無憂走了。木劍六徹底化作一塊毫無生機的枯木。一滴雨水落在已經腐敗不堪的枯木上,沒有給它帶來生機,反而直接砸出一個小洞。更多的雨水落下,枯木徹底湮滅在雨中。

剛剛的交戰使得這一片區域成為了白地,寸草不見。大約頓飯功夫後,忽的兩道人影憑空出現在這裡。

這兩人修為不俗,還未停歇的雨水根本就進不了他們的身。可其中那男子還是不知自何處取出一把油紙傘,撐開替身邊的女子遮雨。若是蘇心劍在此,必會一眼認出。女子正是他的五師姐卓碧君。而男子則是許久未見的大師兄名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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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碧君並沒有拒絕大師兄毫無意思的撐傘。而是望著劍無憂離開的方向輕聲道:“大師兄,你說那劍無憂是去尋小師弟了嗎。”

名劍道:“可能吧。先前他似在自言自語說什麼推到姓蘇的小子頭上。那就是說給我們聽的。不然他又何必說出聲呢。我沒見過他。不過他應該見過你。知道你與小師弟的關係不淺。這才言語告知他不是我們的敵人。就連他最後自報姓名,也是說給我們聽的。而不是那已死的天外修士。”

木劍六若是聽到這話估計得給氣活過來。他死的還算安心,因為最後他覺得那個劍無憂還是正眼看他了。可實際上人家所看之人,所言之語都不是對他。

卓碧君有些不解道:“他看出你我的存在了?”

名劍微笑道:“慚愧,師兄我修為高他一個大境界,卻還是被他看出了隱藏的痕跡。不過這樣也好,說不定他能夠找到小師弟呢。先前你我尋遍這附近也找不到小師弟。正好讓他試試。五師妹,先前你說小師弟密會的那個高手是不是就是他。”

卓碧君摸著下巴道:“我沒見過真人,但感覺就是他。”

其實劍無憂與木劍六交戰之地距離樹屋並不遠。可那樹屋神秘莫測,蘇心劍進入後就沒了樹屋的樣子,而是真正的變成了一棵大樹。甚至名劍和卓碧君這樣的高手在旁邊經過都沒發現他們的小師弟其實就被困在其中。

劍無憂碰到木劍六就知道他是天外修士。之所以沒有第一時間出手除了怕留下痕跡暴露自身外就是想著萬一尋不到白天宇的住處,說不定可以回來問問他。

劍無憂還不知道蘇心劍也進入了這登天峰。可他見過蘇心劍的五師姐卓碧君。當然現在他還認為卓碧君是蘇心劍的先生。一個很厲害的金丹女修。剛才他發現的也是卓碧君的氣息,而不是修為更高的名劍。這才稍微表露出了一絲善意。

劍無憂來到了那棵大樹旁。這裡明顯的打鬥痕跡讓他駐足。看這攻擊手段,應該是先前那天外修士與人動手。不過他是衝著那被稱作千木林的地方來的。很明顯他與蘇心劍想的一樣。覺得那裡很有可能就是白天宇的居所,這才尋來。

很快劍無憂就繼續往更遠處走了。他覺得千木林可能還沒到。作為一個大宗門,既然路牌上寫了,那麼到了地方怎麼也得有標記才對呀。

就此,劍無憂與蘇心劍擦肩而過。這也不能怪他。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