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的笑靨為之漾開,她忽然覺得好暖和。“你對女孩家都這麼好嗎?”

一想到他對其他姑娘也這般殷勤,燦爛笑靨略微失色的如多變的春日,陰晴不定。

“小家子氣。”他不作解釋的笑睨她。

“什麼意思嘛,人家問一句都不成呀!”他才是吝嗇鬼呢!

“不是不成,是沒必要,你以為我有很多閒工夫討姑娘歡心嗎?”是她們反過來要巴結他,取悅他。

不能說不近女色,他還是有幾個相好過的姑娘,不計較名分地想跟著他。

可是他無納妾的意願,額孃的孤寂他看在眼裡著實心疼,即使貴為福晉仍得忍受丈夫的多情,小妾一個接一個的進門,身為元配的她只能黯然隱去,等待日復一日的空虛將她埋葬。

他不像父親的風流來者不拒,有朝一日他有了心儀的物件絕不讓她受委屈,交付真心只有一人。

靖羿望著眼前的清靈小臉,掌中傳來的指溫讓他想到漢人的一句話。

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那我呢?”他很忙嗎?怎麼她一開口隨傳隨到。

尚未發覺靖羿真實身份的邵銘心一向用信鴿和他聯絡,因此自始至終不知道他是靖親王府的小王爺——是孃親一再囑咐不得接近的皇親國戚。

“你是例外。”忽地一怔,他像想到某事似的笑開。

原來……他真是輕薄郎。

“為什麼我是例外?”雖然不太理解他話中的含意,可是心口暖洋洋地,像偷嚐了一口麥芽糖。

甜膩膩的,還牽絲呢!

“因為你傻呼呼的,很好騙。”他大笑的輕點她鼻頭,看她氣爆如牛的表情。

“靖羿,你好可惡,欺負人很好玩嗎?”她生氣地抽回手,但他反而握得更緊。

他只欺負她。“別使性子了,瞧你小臉都凍紅了。”

“不要你管,把大哥的頸巾還給我。”明知她怕冷還故意捉弄她。

“這是你大哥的?”難怪他覺得顏色太冷,十足的陽剛味。

心裡頗為吃味的靖羿不動聲色的將頸巾揉縐,趁她分心之際,將手中物擲向雪堆,任由昨夜的霜雪吞沒它,不露一絲痕跡。

就算是她兄長之物,他也不喜歡看見她身上有其他男子的物件,除了他。

“上回搶了我的毛裘不還,這回又奪去我的頸巾,你是土匪出身還是強盜窩出來的惡徒?想冷死我呀!”要是她真受了風寒,一定第一個不饒他。

他笑而不答地從懷袋中取出一塊晶綠翠玉,扳開她的手心一放。

前兩天他就想送給她了,可是一直找不到適當時機送出手,直到握上她冰冷的柔荑才提醒他時候到了,不該再遲疑。

“這是……”驀地瞠大眼,她驚奇的握住綠玉說不出話來。

“暖玉,西域出產的極品,名為‘合歡暖玉’,放在身上會保暖,最適合體質虛寒的你。”這下她不會再喊冷了吧!

“我……我……”好暖哦!整個人都熱起來了。

“叫聲靖哥哥,它就是你的了。”毋需言謝,他只想看見她歡歡喜喜的笑臉。

“靖哥哥。”

毫無猶豫,一眼就愛上合歡暖玉的邵銘心不多想的一喚,柔膩如絲的嗓音令人為之酥麻,甜得有如初採的蜜。

她本來就想將其據為已有,學他的強盜行徑耍賴不還,沒想到他竟主動提議要送她,她當然大方的收下,免得他翻臉不認賬又要了回去。

此刻的她根本忘了索回兄長的頸巾,心無旁騖地研究起暖玉的形狀、構造,不明白它為什麼通體溫熱卻不的人,不時地散發暖意溫暖周身。

“別太著迷了,咱們還有——段路好走呢!”他可不想她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