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個三長兩短,可不要怪我。”曾梓圖走到花向榮面前,小聲說道:“向榮兄,咱們進去合計一下吧,看事情怎麼解決。”

花向榮正沒有辦法,便點了點頭,扶著輪椅進入大廳。曾梓圖邁步走了進去。花向角、花向亮也趕緊跟了進去。花慶春看了看時秋風。時秋風說:“你也去吧,我在這守著。”花慶春這才走進去,回身把門關上。

花向榮招呼眾人落座之後,無奈地說道:“咱們現在受制於人,恐怕也沒有什麼辦法可想。”說完便開始搖頭嘆氣。花向角和花向亮也都情緒低落。曾梓圖說:“向榮兄,我倒有個主意。”花向榮等人抬頭看著他。曾梓圖說:“你們設法拖延幾天,然後設法把人救出,到時候就不用怕他們要挾了。”花慶春說:“爹,我也是這麼想的。”花向榮搖頭道:“他們既然把人劫走,一定會對我們有所提防。咱們根本不知道人藏在哪裡,萬一事情不成,驚動了他們,只會更加被動。”花向亮也說:“是啊,他們既然能夠神不知鬼不覺地把人劫走,一定是早就計劃好的,不會輕易讓咱們救出來。”花慶春說:“咱們可以偷偷跟蹤他們,說不定就能找到祖母他們的下落。”花向榮說:“他們這次來了那麼多人,肯定是做了周密的安排。沒等你跟上他們,他們就暗中盯上你了。事情沒有你想得那麼容易。”

曾梓圖說:“向榮兄所慮甚是,但也不是沒有機會。我的人,他們不認識。我可以派人探查貴府家眷的下落,並把他們救出來。只是我召集人手需要一些時間,你們要設法多拖延幾天才行。”花向角和花向亮似乎看到了希望,都望著花向榮,等他拿主意。花向榮說:“多謝曾先生的好意,不用了。這是我們花家自己的事情,就不要讓你的人牽扯進來了。萬山派的人心腸歹毒,我怕他們遇到危險。”

花慶春問:“爹,難道您真的要寫那個誓書?”花向榮點了點頭。曾梓圖說:“這樣一來,花家這麼強的實力都不能參加武林至尊的角逐,豈不是讓鮮子湯那種小人佔盡了便宜?而且,花家一向是天下武林的楷模,如今向鮮子湯屈服,一旦傳揚出去,以後還怎麼在江湖立足?就算外地的武林同道一時不能知曉,可金陵本地的門派很快就會知道,比如說棲霞派的明秀師太。花家以後如何面對他們?”花向榮看了曾梓圖一眼,不禁一皺眉。花向亮說:“前日明秀師太提起她門下弟子和我侄兒的婚事,早晚是一家人,應該無妨吧?”花向榮卻喃喃說道:“慶春的婚事以後再說吧,眼前的事情要緊。”曾梓圖聽了,心中暗喜,他知道花向榮心裡對和棲霞派結親的事已經產生了動搖,自己的女兒又有機會了。

花向榮等人開門出來。鮮子湯問:“你們商量得怎麼樣了?”花向榮說:“我可以答應你,但是你要確保我家人的安全。要不然,我花家上下幾十口,永遠不會放過你。”鮮子湯笑道:“你放心,我絕對言而有信。”花向榮扭頭吩咐道:“慶春,準備紙筆。”鮮子湯說:“慢著。我怕你們言而無信,所以我要你們寫下誓書,當眾宣讀。明日巳時,城西翠竹林,我會通知金陵一帶所有的武林門派前去見證。”“鮮掌門,你不要欺人太甚!”曾梓圖一副憤憤不平的樣子。花向榮說:“算了,既然要寫,那就沒什麼分別了。就這麼定了。我希望明天就能見到我的家人。”鮮子湯大喜:“好,一言為定。明天事情一完,我一定親自把貴府的家眷平安送回。”

小靈子在暗處小聲罵道:“鮮子湯真不要臉!我一定找機會整他一下!”吳秋遇對鮮子湯的所作所為也是頗為氣憤,也憋著和小靈子一起要把鮮子湯好好懲治一把。

花向榮等人惦記著家人的安危,第二天卯時剛過,便帶人出發趕奔翠竹林。時秋風也跟來了。他們並沒有急著去見鮮子湯等人,而是先在竹林附近搜尋,希望能夠發現被挾持的家眷。畢竟永遠退出武林至尊的角逐是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