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西。我們有點生意上的事,不陪你了。

菲菲綻一個歡樂的微笑,幽雅的一擺手。伍子豪點頭一笑,朝王英擺個請姿,兩人滑入舞池,滑向方得新.

菲菲喝著飲料,瞟著伍、方兩對兒,她想:上蒼不獨寵於楊如意、王英之輩吧?我菲菲在同興商場的命運,只能是被人當作笑料嗎。

甘爽跳下計程車,詭秘的笑著說:你今天已經是第六次呼同一個呼機號。

詹必亮怨道:這鬼丫頭怎麼搞的!

為什麼不換一個姓?

是嗎?你來試試.他把手機交給甘爽。甘爽報了自己的姓。果然回機了。甘爽意味深長的詭笑著把手機遞給他。

詹必亮聽出那頭的聲音,疾問:錢坤,你怎麼老不回機?那頭吧嗒一聲,掛機了。

甘爽看著他的傻相兒,幸災樂禍的笑道:她是誰呀。

詹必亮:跟你一般大的小姑娘。

我也是小姑娘?甘爽開始揮灑她女孩子的天性,她既已知眼前的這人是誰,敬佩之情便油然而生。也對於自己所負載的神秘使命頗俱惶惑與激動。自古厲才,有奪其心志以礪其奮起之法,甘爽瞟著他:你卻以屈己而傲人之法,使人為了保護這個“傲”而苦心努力,你的胸懷,別具一格!

詹必亮笑道:謝謝你的賞識。有一事我必須告訴你,你今天所扮演的角色,本來是安排錢坤上演的。

這也是一種礪才之法吧,甘爽忽閃幾下眉睫,不過我知道我今天確實是冒名頂替。那麼,現在去見菲菲,想取得什麼效果?

這個臨江的露天舞場,是浪漫情人的舒懷之地.她沒有時間概念,從星光初現,到紅日薄出,總有那憂傷的、尋覓的、陶情的、逐夢的人們,幽幽而來,悠悠而去.

舞場不大,百十個平方,隱在樹林之間。樹林上散佈著無數顆暗淡的七彩燈光,石凳石桌或依偎亭下,或隱於林蔭,或臨江憑風,或湊趣於舞場。

詹必亮走出林蔭路,陡地立住腳步,甘爽順他眼光看去,問道:這就是百呼不應的小才女錢坤?

錢坤坐在林蔭下的一個石凳上,雙手撐於桌面,托腮而思的樣子,一雙明眸亮閃閃的射出聰慧的光芒,那昏暗的舞場似乎因了這光芒而變得透亮。

詹必亮退到林蔭之下,默默地打量著她。甘爽忽有所悟:這是自成一格的錢坤式練眼法!詹必亮看她一眼,問:你認為她在尋找什麼?

最具殺傷力的武器!甘爽頓一頓,又說:人的欲求能藏得很深,但無法取得身體語言和眼睛的精誠合作.

詹必亮再看她一眼,點點頭,打消了走向錢坤的念頭,她背後藏著邪惡,但我相信她能對付.就讓他施展技能吧.

話雖這麼說著,依然心有所憂,貪色的男人可不好對付呀,尤其是這深夜的樹林中!

菲菲在舞場跳舞,舞曲是方得新在夢玫瑰點的那一曲三步踩.她是獨舞,有兩三對舞伴迴旋在她身邊,更顯出她的孤伶與沉痛。

詹必亮坐到臨江的石凳上,待她舞罷,即開口道:菲菲小姐只能在這個地方排憂解悶麼?

菲菲一驚,抬眼看到笑吟吟的甘爽,譏諷的笑道:總裁的千金小姐,追到這裡來恃財放曠麼?

不好意思,甘爽笑道:我是來向你道歉的。

菲菲遲疑了一下,坐到他們之間,甘爽為她開了一罐飲料,說:菲菲小姐的胸懷,讓我有興趣跟你交個朋友。

謝謝賞識.菲菲冷冷的應一句,又說:我有一句話,可能你財大氣粗的千金小姐不愛聽。

請講!

得意時須想想失意時該怎麼做人。

菲菲小姐認為,人之勝負,不由眼前的境況所決定?

這是一個產生失意者也產生幸運者的時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