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扭頭看看,蘋果和大吉普還睡得正香,看來是累壞了。

“對不起呀,小姑娘!沒留神,扯著你了,看看,真不好意思,把你扯得可夠戧,你沒事吧?”女人對我抱歉,沒有惡意。

“沒事,你做噩夢了,又不是故意的。我回去自己洗洗就伸展了。”我衝她微笑。

女人雙手顫抖著,從小包裡掏出幾顆藥丸,填進嘴裡。我遞水瓶給她:“吃藥嗎?就水順一下吧,乾嚥多難受啊。”

“謝謝你!”她猶豫了一下,還是接過我的水瓶。

“我不是壞人,不會在水裡下藥的,這是我自己喝的水。你看,這是我的學生證。”我把證件掏給她看,讓她寬心。

女人的額頭鬢角都在冒汗,衝我不好意思地笑笑,大口大口地喝起水來。

“你吃‘白雲山’,有心臟病嗎?”我看著她手裡小小的白色藥丸問她。

“以前沒有,我家出了事以後就有了,心肌梗塞。”她看起來還是挺難受,左手一直捂著胸口,“我仰一會兒就好了,胸悶。”

“那可要注意了,這不是小毛病,再做噩夢,就更不好了。”

“沒辦法的事,這噩夢天天做,做了七年了……”她臉色漸漸舒緩點兒,卻還是蒼白得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