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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起就抓在衣袖上的手,冷冷的道:“你拽的這麼緊,我走得到哪兒去。”
溫惜花裝作沒有聽到,只是忽然指著前面一扇豪氣的大門笑道:“這就是洛陽最大的賭坊‘金窩’了,那裡的老闆是一個妙人,下次若是再來,你務要記得多去光顧幾次。”
瞟他一眼,沈白聿道:“你的口氣就好似吊到肥羊的騙棍,究竟抽成多少油水,讓你這麼賣力推薦?”
溫惜花笑道:“說實話不但沒有油水,這些年還贏去了我許多。我說這裡的老闆有趣,乃是因為他姓賈,取個名字叫仁義,據說原本一心功名,科舉屢試不中,四十二歲時終於大徹大悟,開了這家賭場。此人平時最好跟人掉書袋,滿口四書五經,跟你想必很有話說。”
沈白聿沉著臉,道:“我跟這位賈…仁義老闆有什麼可說的……”說到最後,他終忍不住笑了起來,溫惜花笑眯眯的看著他,也不說話。
這一段路異常擁擠,兩人走過“金窩”之時,門口一陣叫罵,人群分開,一個三十出頭的男子被四個人高馬大的打手從裡面推了出來,跌倒在街面的地上。其中一個打手啐了一口,道:“我說餘大,少他媽給我裝闊,沒錢就別上賭場來!”
那叫餘大的男子穿的甚是普通,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來,叫道:“呸!狗眼看人低的雜種,我前些天揣著銀子來的時候,你不是還人前人後的叫我大爺嗎?!回頭再去取點兒銀子,非讓你給我跪著叫爺爺不可!”
打手一怒之下,罵罵咧咧的就要來追打,餘大也知道自己只能逞一時口舌之快,排開人群,飛快的跑了。
因為中途這麼一耽擱,兩人到樓家的時間就晚了點兒,樓無月遠遠的過來迎,嘆道:“我還以為你們不來了,打算找人拿轎子去抬呢。”
沈白聿拱了拱手,就閃到一邊,看也不看他們一眼。溫惜花知道他今天是要把說話的份兒全交給自己,心裡叫苦;面上則哈哈一笑,道:“早知如此,我們就真的晚來,走路的功夫也都免了。”
樓無月失笑道:“溫兄如果懶得走,早吩咐一聲,我自當會安排人去接,何必如此麻煩。”手一抬,領他們進了門。
溫惜花走在他後面,笑道:“還未想起說,樓兄的信已經送到了。”
樓無月大喜,連聲道:“多謝、多謝。”
沈白聿不理他們兩人說話,只是好奇的打量著樓府。溫惜花邊走也在邊留心,這樓府佈局與時下府第不同,進門過照壁便是排排古木,隨之一轉,後面出現了一座小樓,燈火通明,大小隻似女子閨閣。兩邊各十丈遠卻是兩座較高較大的樓宇,關之氣宇軒昂,頗有氣象。四周遍植花草,雖是入秋,卻也開的甚好,幾株白色的小花,在夜色下發出幽幽的香氣。
見他們的表情,樓無月道:“寒家家宅佈局與他人大相徑庭。這乃是先祖買下的舊地,傳說這房子原是一位公卿所建,他有一名姬妾,愛之入骨,就把姬妾的小樓建在中央,以示心意。”
溫惜花笑道:“古今多情之人從來大同小異,這位公卿真真是一往情深,樓兄也是啊。”
樓無月大笑道:“若說情,我比之惜花公子的妙論只是個蠢人罷了,沒有說話的份兒。”
溫惜花和樓無月說說笑笑間,眼看幾步就要到小樓,他卻覺得手心一涼,原來是綴在後面的沈白聿在掌心偷偷塞了東西。溫惜花運氣一吸,知道那是一粒丹藥,忽聽沈白聿湊近耳邊道:“吃下去,一盞茶功夫裡不要吃飯喝酒。”
那邊一個文士打扮的男子已拱手出來,溫惜花見他五十上下,眉目間與樓無月有幾分肖似,一雙眼睛神光深湛,已知是今晚的主角。不禁抬手一笑,藥丸就在衣袖間滑進了嘴裡,道:“樓前輩,晚輩來遲,還請恕罪。”
樓定與不愧是江湖風流人物,他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