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了那一支鐵木箭上,久久無法挪開。

隱藏在暗處的三個地皇境修士是如此。

鍾府四周看熱鬧的眾人如此。

慕閒身邊的顧凱悅、寧馨馥跟顧寧同樣如此。

眾人盯著那支鐵木箭的同時,他們不約而同地想到了一個問題。假如是我的話,我能夠躲開這一支箭麼?

思索之後,幾乎所有人的答案都是否定的。

所以大家都被這一支鐵木箭給嚇住了,包括隱藏在暗處的那三個地皇境修士。

“你們剛才不是很能說麼,怎麼現在一個個都變啞巴了?”當所有人都被鐵木箭給嚇住時,躺在巨坑中的凌戰卻咧嘴笑了。

看到鐵木箭的那一刻起,凌戰便知道自己獲救了。

微笑著質問了鍾道青跟一眾鍾家長老一聲,凌戰便艱難地從巨坑中往外面爬。

雖然凌戰沒有看到射箭的人是誰,可是凌戰知道。此時此刻孤雲城中能夠拉開蟒筋弓又願意救自己的,除了慕閒絕對不會有其他人。

可惜的是,凌戰受傷太重,他即便想翻個身子都不容易。更別說爬出巨坑,在巨坑中掙扎了幾下後,他痛得倒吸了一口冷氣。面部肌肉也是抽搐不已。

就在凌戰懊惱地以為自己沒有辦法離開巨坑時,一個圓溜溜的大胖子突然間擠出人群。跳進了巨坑,一聲不吭地便把凌戰給扛到了肩上。

“那不是顧家的小奸商麼。他怎麼跟那個神力驚人的醜陋少年是一起的?”

“清微宗可是在全城通緝顧寧啊,他居然還敢出來,真是膽大包天啊。”

“難道這醜陋少年是顧寧請過來的幫手?”

“……”

對於孤雲城的人來說,凌戰是一張陌生的面孔,可是他們對顧寧卻是熟得不能再熟了,不是因為顧寧在雲央學院的名氣很大,而是他在坊市中的奸商名氣太大了。

顧寧出來後,一些人的注意力立即從鐵木箭上給轉移開,交頭接耳、議論紛紛,無視了鍾道青跟一眾鍾家長老慢慢變黑的面龐。

“站住,得罪了我們鍾家還想離開,你們是在做夢麼?”顧寧揹著凌戰走了十幾步後,一個鐘家長老終於忍不住出聲了。

“老東西,有本事你留住我啊,站在那裡嚷嚷有屁用。”顧寧可不是慕閒,在金紫街的坊市上擺了兩年的地攤,打嘴仗他就從來沒有輸過,聽到鍾家長老明顯色厲內荏的聲音,顧寧頭也不回地頂了一句,身子更是沒有半點停歇的意思。

那名鍾家長老出聲呵斥顧寧,也就是為鍾家挽回一點面子而已,事實上他內心也緊張得要死,生怕自己一句話便惹來一支鐵木箭。

可是顧寧的一句話卻直接把他給逼到了絕境,讓他一張臉給漲得通紅。

這一刻,出聲的鐘家長老後悔之極。

早知道顧寧的嘴巴這麼毒,自己還不如跟其他人一樣保持沉默呢。

現在這名鍾老陷入了進退兩難的境地,出手阻擾顧寧和凌戰的離去,很有可能便性命玩完,要是任由顧寧和凌戰離去的話,自己就聲譽掃地,無論鍾家還是自己以後都休想在孤雲城抬起頭來。

這名鍾家猶豫不定,滿臉糾結的時候,一道細微的聲音突然間在他的腦海中響起,讓他眼睛一亮,臉上也露出了幾分激動的神色。

因為那道細微聲音的主人赫然是家族的老祖宗,老祖宗三十年前便閉了死關,說不突破地皇境高階修為絕不出來,如今既然老祖宗已然出來了,說明老祖宗已然成為了地皇境高階修士,自己也不用再忌憚暗處的那個地皇境弓箭手了。

“小畜牲,敬酒不吃吃罰酒,既然你想要遭受皮肉之苦,你就給我留下吧。”心中沒了顧忌,這名鍾家長老冷哼一聲,真元力便從他手中狂湧而出,最後化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