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哈巴狗。

柳尋風的手慢慢的伸出來,搭在一個笑得特別起勁的人的膊上。

當這個人感到有一支手放在膊上時,頭也不回的伸手撥向膊頭,但當他的手觸及膊頭時,他感到的不是手,而是一個鐵鉗,一個足以夾碎他膊頭的鐵鉗。

這種他一生中從未嘗過的痛楚令他幾乎昏了過去,而當他從痛楚中醒過來時,他看到自己跌坐在酒樓的一角,而自己原先站著的位置,己被一個身穿青布長衫的人佔了。

一陣怒氣上湧,這是他從未遇到過的恥辱,他要站起來,衝上前將這個人狠狠的揍上一頓。

可是,除了坐在地上,他甚至連一根指頭也動不了。

柳尋風左手的拇子習慣的按著劍柄的吞口,望著這個雖然衣著豪華,但行為粗�的人,他正在考慮該如何整治他。

柳尋風還在考慮,韓飛的筷子己猝然出擊。

一根竹筷子,一根很普通的竹筷子,不偏不倚,直插入這位自稱王大爺的人的太陽穴。

而一直被按在八仙台上的花兒終於可以出聲,但發出的不是呼救的哀求,而是一聲極度驚嚇時的叫喊。

也許,她從未還過死人,又也許,這個死人實在太接近自己,所以當這個叫王大爺的人倒下時,花兒除了尖叫外,連身上半脫落的衣帶也顧不得整理。

燕子躍過欄杆,如飛鳥投林般直入對樓的廂房,人才落地,那幾個一直站在門外的人己蜂擁而上。

柳尋風的心很是奇怪,這群地痞廢物憑甚堋敢衝上前去呢?就是這一式燕子入雲的輕功,這幾個無賴就算練上二三十年也未必能做到。

但他沒有多想, 著程海扶起那個爬在地上的老伯,才一坐定下來,身後己傳來兩聲重物墮地的聲音。

柳尋風並沒有回頭,因為他知道,就憑這幾個下等跟班,不橫屍街頭己是祖宗積多了福。

手中甩出的竹筷子才插進那人的太陽穴,身伴的燕子己穿樓而出,望著那優美如燕子滑翔的身段,韓飛的思緒突地飄遠 自己第一次看到如此美妙的縱身飛掠是在何時何地呢?

一連極度驚慄的尖叫聲不僅劃破長街,亦捏碎了韓飛的回憶,抓起臺上的布包,沒有多加細想,他的人己跨出欄杆之外。

韓飛的腳才一黏地,廂房內只剩下幾四五個進不敢進,退又不知走向那 的濃包。

燕子見他們沒有再衝上來,便走到那嚇得呆在八仙台旁動也不會動的花兒身伴,一邊替她披好身上的衣帶,一邊小聲的說道 「小姑娘,你不用謊,姑奶奶替你作個主」。說著半扶半推,將她帶出廂房外的大廳。

韓飛站在廂房門口,連正眼也沒有望向身後那幾支狗奴材,他只是望著燕子將一小袋怠兩塞向這兩爺孫,同時摧促著要他們早點回鄉。

正當這兩爺孫匆匆忙忙的步離這間酒樓的時候,長街的遠處己傳來一陣嘈吵的喧鬧聲,而一直縮在廂房內角落的幾個人這時卻突然像充了氣的皮球,直著喉嚨往街外高聲叫道 「不得了呀,少爺給人殺了,快來捉殺人犯呀」!

隨著密雜的腳步聲,十多個又是刀,又是棍的家丁打扮的人直衝到酒樓門前,其中四五個身材特別高大的連想也沒有想,己衝上門前的石階,而正當後面的人蜂擁著要跟隨進入的時候,一聲轟然巨響,那四五個帶頭衝入酒樓的人全部像脫了線的風箏般飛跌街外,同時一個頭載竹笠,身穿粗麻布衣,活像一個樵夫打扮的人慢慢的步落門前的石階。

而一直在二樓欄杆旁叫喊的四五個人此刻卻像失了聲的啞巴般縮在一邊,不是因為他們怕了樓下石階上的人,而是因為燕子與韓飛二人己無聲無息的站在他們的中間。

從欄杆往下望,韓飛一時也看不出這人是誰,但燕子卻立時聯想到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