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道:“是西大爺讓我給你帶的信。”說著,掏出了一個細細的小竹筒。

杜懷瑾眉梢微挑,暗罵了一聲西晨風這廝閒來無事就鬧騰,手下卻不停的開啟了那竹筒,如他所料,空無一物。西晨風此人最是怪誕,但也心思細密,傳訊息又如何會用竹筒這樣顯而易見的東西,杜懷瑾想著,將那竹筒翻來覆去細細看了一回,卻見竹筒表面胡亂畫著幾朵花,也看不出到底是什麼花。

杜懷瑾不由失笑,笑著搖了搖頭,“你去賬房拿五百兩銀子,送去春風樓給西大爺。”阿羅領了命,匆匆下去了。杜懷瑾靜坐了一會,卻突然提筆,在那白茫茫一片的天地間,添上了一株紫色的小花兒

許夫人卻在私下裡問許尚書:“您去探了口風,那沈尚書到底怎麼說?”

今天搬宿舍,忙的焦頭爛額的,好不容易才碼了一章

正文第七十八章紛飛(三)

第七十八章紛飛(三)

“沈麟倒是十分有意,只是話沒有說死,依我看,十有八九這事是能成了。”許尚書若有所指的看著許夫人,“我不過是探探口風,這剩下的事情還得你們婦人去說。”許夫人聞言心中一喜,連忙回道:“這原是我的分內之事。”

許尚書微微頷首,“沈麟的父親原是文淵閣大學士,學生門徒遍佈朝野,熙兒若真能說了這一門親事,也是極好的事情。”既然結為親家,沈家的人脈自然也能為許熙所用了。許熙是翰林院學士,雖然前程似錦,可也少不得要人扶持,許家到底是根基薄了一些,不如沈家家業雄厚,人脈廣泛。

許夫人滿臉是笑,“您放心,我明日就去沈府拜訪那沈夫人。”說著,頓了頓,“依我看,那沈尚書的繼室才進門不久,威信自然不足,只怕也難以做主,還不如您和沈尚書去說說。

許尚書若有所思,沉吟了半晌,說道:“你說的也在理,這事我看事不宜遲,你先去和沈夫人說說,我再和沈麟去說。”夫妻二人又商量了半晌,才歇下了。

第二日,許夫人果真登門造訪,這還是柳氏第一次招待沈二老爺的同僚的夫人,著實花了一番心思,唯恐說錯一句,行錯一步,叫人笑話了去,因而就顯得十分小心翼翼。許夫人看在眼裡,但笑不語,漫不經心的問道:“怎麼不見大小姐和三小姐?”

柳氏笑道:“我們大小姐是待嫁的人了,自然是足不出戶,每日窩在房裡做針線,三小姐是大忙人,平時難得見到蹤影。”口氣裡竟帶著濃濃的譏諷,許夫人聽在耳中覺得有些刺耳,目光微轉,“還是上次及笄禮見過三小姐一次,這許久也沒見了。”很是悵然的樣子,語氣裡就有了些期待。

柳氏十分不悅,面上笑容已有些僵硬,“只怕三小姐不得閒呢。”算是直接拒絕了許夫人見見沈紫言的要求。許夫人只當是柳氏這個做繼母的對沈紫言不善,心裡也有些疙瘩,乾笑了笑,不再堅持。

路上卻恰巧遇見沈紫言帶著秋水不知要去何處,秋水眼尖,一眼瞧見許夫人,忙對沈紫言低聲說道:“前面似乎是許夫人和夫人呢。”沈紫言定睛一看,不是許夫人是誰?雖對柳氏不喜,平時儘量能不見著她就不見著,可許夫人來了,她又撞見了,說什麼也要去問安才是。

許夫人見了她,十分高興,若有所思的望了柳氏一眼,這才笑道:“我也許久不見你了,我們好好說說話”沈紫言忙上前行了禮,順勢扶住許夫人,“這次見著您比上次更有精神了”

許夫人又瞥了眼身後的柳氏,目光才重新落在沈紫言身上,完全沒有將柳氏放在眼裡一般,“我去你那裡坐坐。”沈紫言忙應了,看也沒有看柳氏一眼,扶著許夫人去了自己的院子。

柳氏臉色瞬間變得鐵青,鬢角青筋暴起,看著她們的身影慢慢遠去,才對柳媽媽說道:“我看這許夫人也是個不著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