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跳了荷花池。

皇上對永陽公主並不寵愛,死個公主,在宮裡邊連浪花兒都掀不起。

永陽卻是嚇著了,看著王芷兒在地上倒下,一動不動,上前拿腳踢著她,“喂,你幹什麼,別裝死!”

兩位宮婢趁此機會,一躍而起,直往永陽撲了去。

可還沒近到她的身,忽然之間,呼拉拉地從兩邊樹叢竄出好幾位宮婢,將她們扭住了。

永陽望著她們冷笑,“原來真有這種事兒!我那母后,真想要了我的性命!”

那兩名宮婢知道壞事了,急叫,“公主,您弄錯了,我們並非皇后派來的!”

王芷兒從地上站了起來,用帕子擦去了鼻孔的硃砂,走到兩名宮婢面前,道:“永陽公主,您瞧瞧這兩位宮婢,身上還有鳳陽殿薰香的味兒,顯見著剛剛領了皇后之命從鳳陽殿而來,您瞧兩人腳上泥土,上邊的雜草,正是我們一路走過的小徑之上才有的,她們從鳳陽宮一路跟來,不是受皇后指使,又會受誰指使?”

永陽便咬牙切齒,道:“去,把這兩個丟到荷花池裡去!”

王芷兒吃了一驚,心想永陽這般的心狠手辣,今兒個如果不是自己見機得快,怕被丟進這荷池的人,便是她了。

皇后沒懷什麼好心,知道兩人素有恩怨,便將她哄了來對付永陽,如果不是自己在察言觀色之間看清了皇后眼底的殺機,將那李迥給的解毒之藥事先吞了下去。

王芷兒前世見過那碧油蟲毒素,知道它並非無藥可解,初見李迥給她的那瓶藥時,還嚇了一跳,這種藥,裡面就含了碧油蟲毒蛇的解毒劑。

剛剛王鳳兒身邊那位藍菊,想必用的是同樣的解毒劑了。

李迥給她的這瓶,功能又強了許多,差不多稱得上能解百毒了。

想想這兩個人,都是心狠手辣之輩,今日得小心應付,才能順利出宮。

那兩名宮婢塞住嘴丟進了荷花池裡,初一開始,還聽得到她們的撲通之聲,隔了一會兒,便沒有了什麼聲息。

永陽公主臉上興奮之色不減,聽到那兩人沒了聲息,哈哈大笑,“這個老女人,想殺了本公主?本公主這便去稟報父皇,讓她吃不了兜著走!”

她言語當中已沒了對皇后的半絲尊敬,眼底有絲紅意,看得王芷兒暗暗吃驚。

永陽公主一轉身看見王芷兒,想起她到底救了自己一命,便道:“王芷兒,你老老實實將穆傾城的下落告訴本公主,本公主便既往不咎,如若不然,本公主便讓你也去荷花池游水!”

王芷兒忙彎了腰上前,低聲道:“公主,臣女怎敢不將實情告訴於您?臣女的兄長最近見過穆傾城,他因聚鹿臺之事被緝捕,在外邊不好過,公主既是記掛著他,為何不替他想個辦法?慕容家族在朝堂內外勢大,如能有他們的庇護,穆傾城定能東山再起,到時侯就能迎娶公主了!”

永陽公主跺著腳道:“定是我那九哥,想捉住穆傾城在父皇面前立功!你說得也不錯,慕容家是百年世家,倒也能護得住穆傾城。”

她想起手裡頭皇后的把柄,如果拿這個要脅,慕容家怎麼會不聽她吩咐?

她想了想,卻對著王芷兒冷笑,“你會這麼好心?一心替穆傾城著想?說吧,你到底為了什麼?”

王芷兒道:“公主,您是知道臣女的,臣女的日子也不好過,宮裡宮外,都有人想要我的性命,和穆神侯的處境差不多……”

永陽公主便斜著眼哼了一聲,“你可別騙我,我知道穆傾城對你念念不忘!”

一想及此,永陽公主的眼神便狠利了起來,心底裡盤算著,把這王芷兒也丟進荷花池裡去算了。

王芷兒一見她眼神,心知不好,忙道:“永陽公主,不知道您從哪裡知道的這訊息?臣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