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到了位高權重的李迥,哪會不支使著女兒想盡了辦法地爭取恩寵,換得一世榮華?

秦芷兒心底湧起股暖流,與她細細商量了起來,“娘,咱們合計合計,聽聞大韓之後,還有個大楚,是隔著個海峽的海國?咱們在那裡置下些產業,聽說那個國家,寡婦特別地吃香……”

顧海看著李迥那張死板臉,悄悄往後退了一步,心想,郡主,您這是狡兔三窟還是怎麼著?

這可怎麼辦才好?

要不要提醒屋內的兩母女,窗外有人呢?

還好,屋子裡謝氏拿手打了秦芷兒一下,“芷兒,娘總是盼著你們好的,哪有還沒有成婚,就想著這麼多退路的?

秦芷兒滿不在乎,“娘,咱們多置辦些產業,一則為了日後的退路,二則麼,他真的待咱們好了,這些產業留給子孫後代都好。”

謝氏很是遲疑,“芷兒,你如若置辦這些,要不要告訴九王爺?”

秦芷兒奇道:“告訴他幹什麼,這是咱們的私房錢,告訴了他,若他日後變心了,還不會想著法兒把這些東西拿了回去?”

謝氏目瞪口呆,“不會吧,芷兒,你怎麼會想得這麼多?”

秦芷兒道:“娘,人都會變的,王齊愷以前不是對你也挺好的?可他後面變成什麼樣子了?九王爺日後若承繼了大統了,身邊的人和事都會變,咱們何必摻和進去,找不自在?”

一番話說完,屋內便靜了下來了。

顧海看著李迥那陰得滴水的臉,實在忍不住,想弄出些響動來提醒,李迥一個眼神兒掃了過去,顧海動都不敢動了。

李迥看著那窗子散發的燈光,心底裡泛起了苦澀。

她真是這麼想的,她的心底裡還是沒有他?

她在他面前既使笑得再燦爛再會撒嬌,只沒有想過把心交給了他?

一遇到有關於他的事,她便再也不是平日裡那模樣了,只老是想著逃跑,從來都不想爭取。

她怎麼會這樣的沒有上進心?

可以想象得到,如果他真做了什麼對不起她的事,她連招呼都不打一聲就會溜了,她會在別的地方逍遙快活,可以完全的不記得他了。

她就是這樣的自私自利,想著的永遠是她的家人和她自己。

她沒有把他當成家人。

李迥忽然間感覺疲憊,這樣的女人,他要來幹什麼?一個心都沒有在他身上的女人?

可他只在心底裡稍微有了這個念頭,便胸口隱隱地作痛。

沒錯,她對他冷酷無情,可若是身邊沒有了他了,他的心便會空了一塊了。

顧海見李迥呆立良久……作為一個從小陪伴他長大的屬下,他從沒見過自家主子臉上露出這般張惶無助的神態,在麗貴妃去世之日起,他的臉上從來都是冷靜自持的,小小年紀,他們這些人見到他,便得得到信心,他是天生的領導者。

可如今,顧海才知道,原來他的主子,也會這般的無措。

就是聽了那個女人的一番話而已。

顧海小心地上前,道:“主子,要不咱們走吧,隔兩日再來?”

主子的表情讓人看了實在心酸。

李迥沉默良久,抬起頭來,看著隔牆的燈火,道:“不用。”

顧海無可奈何,一揮手,兩個人自暗處縱了出來,向那廂房而去。

隔了一柱香的時間,院子裡,謝氏急匆匆地走了出來,道:“大公子無端端叫我幹什麼?”

那丫環道:“大公子請您過去,說有事相商。”

秦芷兒道:“我也去。”

那丫環吞吞吐吐的,“郡主,大公子說了,只讓夫人過去。”

謝氏便笑了,“芷兒,你別去了,你哥見你要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