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威作福的公子,外人只道王爺是……嘖!”

“兩位?西院不是還有幾位麼?”

蔡廷哂笑:“王爺又不肯真的與他們如何,西院那些不過是做做樣子濫芋充數罷了,真是死心塌地的只有這兩位。你成天跟在王爺身邊,也要多多留意這些人。雖然都是好出身……”

蒲紹挑了挑眉毛不以為然。

有什麼好留意?平日裡念念詩,彈個曲兒,見只耗子都嚇得白了臉的一幫子廢物!

唔,還是大牛好。

這兄弟合他脾胃。能吃到一起,樂到一起,性子又討喜。

也不知他現在走到哪裡了?怕是該到奉州地界了吧?

奉州城。

車把式停在一家客棧前,回頭招呼在車裡熟睡的客人。

大牛睡眼惺忪的醒來,抻了個懶腰。揉揉眼,雖然一路顛簸,但他一個粗人,也睡的很香。

跳下車活動了一下筋骨,仰頭一個字一個字的念:“仙……客……來。”

“哎呦~~客官裡邊請!您是住宿啊還是打尖兒?”

大牛被這熱情的小二嚇了一跳,“住、住宿,先吃飯。”

“好嘞~~您幾位?”

“一位。呀不,兩位,給這個趕車的大哥也開一間。”

“好嘞~~您可要來壺酒?旅途勞頓,喝一杯包您身上鬆快。”

大牛不好意思的撓撓頭,“我沒喝過外頭的酒,都是自家釀了米酒來喝。”

小二似乎看出這是個好騙的冤大頭,口水橫飛:“米酒算什麼?奉州最好的酒就在本店,走過路過不能錯過。”

嘰嘰呱呱,已然一副您不喝都不行的架勢,強買強賣。

大牛沒見過這行市,立刻窘了。不想那小二突然“哎呦!哎呦!”大叫,捂著小腿原地亂跳:“這是怎麼的了?平白的抽筋!”

也虧得他抽筋,大牛才順順當當的進了店,回了屋,放下包袱再下樓來吃了些飯菜。

最妙是那位“咄咄逼人”的小二再沒出現,換了個老實的。

大牛請來車把式同吃。

這大哥常年跑外,也算是個見多識廣的。聽說大牛沒離開過南域,便口若懸河的說了許多沿途風景並各州特色。

一頓飯吃的開開心心。車把式心裡念這位客人的好,給飯吃給屋睡,待酒足飯飽立刻拍拍屁股去拾掇車馬,免得明日路上起彆扭。

大牛囑咐他別幹得太晚小心累著,然後才回自己房間。

進了屋站定不動,倚著門垂下頭。

過了一盞熱茶時間,兩個極輕的腳步聲漸漸離去後,安大牛才緩緩抬起眼。

木訥老實的神色不再,眉眼機警的掃視了一下房間,“還不出來?”

話音剛落,房樑上便躥下兩個人。一個稍微高些,斯斯文文。一個秀氣苗條,玩世不恭。

挑眉:“怎麼是你們倆來的?出事了?”

高一點的嘴角含笑,如果不是這身刺客勁裝,穿上長袍就是秀才。

“李大人見你許久不回特意派三十兒過來瞧瞧,看看可有需要接應的地方。我是這邊有個活兒要幹,就與他順路一起來了。”

“有什麼能讓你特意跑一趟?”

那個秀氣的青年就是被稱呼為三十兒的,輕笑道:“可不是麼,能讓咱們初一離開簫王府的事兒我也好奇呢。”

這高個子青年名叫初一,對外的身份是京城簫王府小世子的侍從,此時正盯著大牛,沒頭沒尾的問道:“十五,你的活兒如何了?”

曾經的安大牛看了他一眼,從靴掖裡抽出一個細長的夾本,遞過去:“我後頭有兩個慶南王派來的尾巴,這幅牡丹你替我給李大人送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