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商量好次日開工後,兩人這才往回走。

石小滿看著他背景一步步踱著,走的緩慢,不多時就落後好一段距離。

“小滿?”徐盛察覺到她異常,停下腳步回頭問道。

“我……”石小滿啟唇,下定決心般地快步跟上他步伐,隨在一旁坦白道:“我那時是當真想要嫁給你的。”

但覺徐盛身子一僵,腳步未停,亦不開口接話。

石小滿抿唇繼續道:“不單是因為徐嬸的囑託,你也知道,那時我被孟寒傷透了心。”言及此,她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臉頰,“我雖然一直把你當大哥,但想著日後時間很長,終有一日能……”

談話間已經到了徐盛家門口,他率先停下腳步,石小滿也停住,垂頭頂著自己腳尖,說話聲音輕緩溫和:“可是,我現在覺得那樣很自私,我……我不該帶著對別人的感情,還要強迫你接納那樣的我……”

徐盛打斷她:“不是強迫。”

石小滿聲音頓住,抬眸不知所措地對上徐盛烏黑瞳仁。

“我從未覺得是強迫。”最終徐盛幽幽幾不可聞地嘆息一聲,走進院子裡去:“你先回去收拾衣物,稍後我帶你去那位朋友家。”

石小滿立在門口久久未動,眼眶泛起微微酸澀,似有萬千語言堵在胸口,說不清道不明的愧疚難堪。

直到站得手腳冰涼,石小滿抬步往家裡走,迎風一吹臉上涼意襲來,她摸了摸才發覺有水跡。回到家中像是耗盡了渾身力氣,這一早上都沒顧得上身體,她抱著熬過去的態度沒太在意,這會兒卻似乎比早上更嚴重了……

捏了捏眉心往中堂走去,石小滿往凳子上一坐趴在上面便不願起來了,真願意就此睡去。

恍惚之間似乎有腳步聲,她蹙了蹙秀眉想看一眼是誰,只是眼皮若有千斤重,頭更是疼痛難忍,疼得她低低沉吟一聲。

“你房子怎麼回事?”來人聲音不甚愉悅,甚至有隱隱責備怒意。

石小滿唯有嘴巴還能動,咕噥不清地回答:“塌了,你不會看麼……”

“我自然知道是……”那人聲音猛地停住,察覺到她的不對勁,上前兩步將她扶起來,只是石小滿渾身痠軟無力,軟綿綿地倒在他懷裡,雙目緊緊闔著,臉頰泛起不正常的紅暈,就連撥出的氣息都溫度灼人。伸手探了探她額頭,燙得驚人,“你怎麼燒的如此厲害!”

石小滿這才聽出是孟寒的聲音,即便頭腦不清仍舊不忘記反駁,嘴巴刁鑽的厲害:“你問我,我如何得知……”

接下來的意識便不知道了,她醒來後已經在這間廂房裡。

是第一次來時的那間屋子,裡面陳設依舊,不見一點灰塵,想必平時裡是認真打掃了。石小滿轉了轉眸子,頭腦不似之前那般混沌,但仍不夠清明。她抬了抬手臂欲掀開身上被子,竟然一點力氣都使不上,挫敗地閉了閉眼。

然而一閉眼便是徐盛那最後無法言喻的一眼,盛著滿眼的無可奈何和坦蕩誠懇。

“我從未覺得是強迫。”

這是他頭一回如此清楚地表達情感,讓石小滿猝不及防,往日裡他幫助自己的身影浮光掠影般從心頭滑過,越想便越覺得愧疚。

頭頂的被褥被人扯了兩下,她渾身無力幾乎沒用多大力氣便能扯落,孟寒看清她臉上淚痕後一怔,把手裡藥碗放在一邊,“怎麼哭了?”

石小滿盯著床頂木板,一眨不眨地看著,無論怎麼勸就是不發一言。

孟寒以為她是生病的緣故,忍下耐心地勸慰,哄孩子一般:“香香乖,吃完藥便能好了。”

昨日雖然落得被氣走的後果,本下決心日後幾日都不來,但早上醒來便忘了昨日不快,滿心滿意只想著她,是以迫不及待便又到杏村去。誰知屋裡非但沒人,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