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搬到國公府住的事,只是小廝傳話,他連得空回家的時間都沒有,趁著現在倒不如把話說開了,也省得這母女瞎鬧騰。

呂姨媽也不留,只讓呂石海去送,自己則跟葉茜和葉蕎屋裡說話。不自覺得的就說到畫眉,想想葉蕎的娘是怎麼進的門,現在又來了一個丫頭,不由得為葉茜擔憂。

“姨媽不用擔心,畫眉是侍候老太太的丫環,與我們是極熟的,脾氣性格模樣也都是一等一的好。”葉茜笑著說,話音一轉,道:“而且進門為妾,生子才扶正,如何能要我們的強。再者我與妹妹都在老太太都養在跟前,雖然說起來都在一個府裡住著,其實離得遠呢,幾天都未必遇上一回。”

呂姨媽聽得雖然有些放心,卻又不禁憂心葉茜將來婚事,在國公府住著是很好。但身份並不會因為住在那裡而改變,一上一下落差太大,只怕也難尋可心的。

“姨媽啊,船到橋頭自有路,何必憂心這些呢。”葉茜笑著說,她就從來沒有為親事憂心過,上輩子招贅她都招了,攤上呂石林那種她都能過的不錯,這輩子眼光再挫也得比上輩子強,她既有餬口的本事,也沒必要事事指望著男人。

閒話到了中午,呂姨媽張羅了飯菜,又讓呂石海請了葉宗山過來。苗姨娘和葉玉珠卻沒跟著來,也沒人去問,只是眾人一起吃了飯。閒話一會,看外頭天色要陰了上來,呂姨媽也不再留,只讓他們上車去了,免得雪花又飄起來,路上不好走。

“我已經跟閻家擇定日子,就在二月十六迎進門,國孝裡頭不好擺酒,迎親總是要熱鬧一番的,還請您定去觀禮。”葉宗山臨走時對呂姨媽說著。

國孝是平民百姓百日內不能娶親,有爵位的人家則是一年內不能擺酒宴席。百日之期己過,娶親是沒事,但擺酒就不太妥當。反正只是納妾,以後冊正時再好好補一頓就是了。

呂姨媽笑著道:“我定然去。”——

出了正月,這個年算是徹底過完了。趁著國公府還算清閒,葉宗山也開始操辦自己的喜事,房舍雖然還算新,仍然有幾處不妥之處,尋了工匠修繕整齊。畫眉雖然是妾室進門,閻家仍然準備了不少嫁妝,衣服頭面自是不必說,傢俱也準備好些個,正房缺的床就是其一,還另外買了兩個小丫頭服侍。

葉茜和葉蕎雖沒有天天過去看,總是幾天過去一趟,看葉宗山如此精心收拾房舍,安排下人車馬。葉蕎便悄悄對葉茜道:“我看爹爹挺喜歡畫眉的。”

葉茜認同的點點頭,卻有幾分感慨地道:“爹爹這些年不容易,單守著一個苗姨娘,如何是知冷知熱的人。爹爹若是真心喜歡畫眉那更好,能夠得償所願,再給我們添上兩個弟弟,豈不是美滿。”

想想葉宗山上輩子的人生,操勞一世兒子沒有不說,身邊更連個貼心的人都沒有。若是因為她重生的關係,葉宗山的人生軌跡也跟著改變了,那就照著現在這樣走下去。娶個自己可自己心意的媳婦生兒子,紅紅火火的過日子。

轉眼到了二月十六,葉茜和葉蕎早早過來,考慮今天會有人來觀禮,角門便沒落鎖,卻是留了一個婆子在門口照看,緊著些門戶。此時小院裡四處貼滿喜字,從裡到外煥然一新,哪裡還有當日的蕭條之色。

剛進到院中,抬頭就見孟昭裡外穿唆著幫忙,葉蕎稍稍愣了一下,實在覺得不可思議。要是葉宗山娶親,孟昭過來幫忙就算了,現在迎個妾,如何能勞煩他一個爺們幫忙操持。葉茜嘴角也抽了抽,難看孟昭是看她這裡走不通,直接走了岳父路線……

“兩位姑娘來了,快請屋裡坐。”孟昭忙碌中看到葉茜和葉蕎進來,一臉歡喜的迎了上來,神情是既熱情又純真,那架式更是拿自己是主人了。

別說葉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