堆雪人了?誒對了,松林裡的雪積得很厚了吧,是不是人工製造的?〃

“一部分是吧。雖然離城裡不遠,但這邊不下雪那邊下雪的情況歷年來都這樣,松林的海拔近三千米,只山腳的氣溫就比這兒低了四五度了,更何況山上。前年我們去的時候遇暴雪了,跟在紅茶嶺一樣,無功返回。”

“唔……”安樂應了聲後突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一時也找不出什麼話題跟他閒扯,只聽著電話中輕微的電流聲響沉默,凝滯的氣息讓他難以忍受,索性話別:“沒事你找點事做吧,我要睡一覺,晚上還要去酒館呢。”

“……好吧。”

那頭毫無預警的結束通話,安樂盯著螢幕怔忡了一會兒,身體所有的細胞似乎也隨著那驟然暗淡的螢幕而變得了無興趣,關了燈躺下,在黑暗中瞪眼,數著時間一秒秒流逝,一直到聽見門外傳來輕微的嬉鬧聲時,他才又起來看了看眼,才八點多鐘。“哥哥!”安寧興匆匆的跑進房,手上高舉著一隻紅豔豔的點燃了的孔明燈,燈面上繪著長髯的關公騎馬圖,手中一把長刀扎天,雄糾糾氣昂昂,“好看麼?在北門廣場買的。天上飄了很多燈呢,像一團團火焰,漂亮極了。”

“那你怎麼不放到天空上去?”安樂笑問。

“我想拿回來拾你看看,晚點我就把它放了。”

“晚點它就燒起來了。”蕭香走進來,把燈芯熄了放在桌上,坐上床沿跟安樂說:“外面下雪了,這幾天會很冷,要不你跟凌沐說只上到明晚,呆在家裡好好過個年吧。不是說另找了人麼,應該沒問題的。”

“這樣也好。我先問問。當初就是怕這事說得倉促了… … ”安樂歪頭想了想,笑:“凌沐真是個趣人,很多複雜的事一到他手上,就感覺是吃飯睡覺那麼輕鬆自然。”

“白瑾的人能有幾個是吃白飯的。”蕭香稀鬆平常道,“凌沐當年可是民大商管系探花身份榮謄畢業的,易朗說他後來又到燕大念碩,算是白瑾的直系師兄呢。”

“人不可貌相。”安樂一想到凌沐時常犯賤的模樣太陽穴就一陣抽搐,“這些人身上都揣著一個發亮的光環,無不是名牌大學生身份,不是商管醫學就是政法。商賈之子念商,政門之子念政,土農工商的貴賤之分要是還盛行於現在,哈,那凌沐這些人回事什麼情況……”

“龍生龍,鳳生鳳,耗子的兒子打地洞。”安寧正兒八經的溜出這麼一句,話未落音,就把兩大人給逗得樂不可吱。

安樂黑手伸過去捏起他麵糰似的軟嫩臉頰,搓搓揉揉尚不過癮,乾脆整個把他拎上床,三兩下扒了那層厚外衣,不顧他驚叫掙扎的塞進被子裡,自己也鑽進去,長手長腳的壓住這可愛的小傢伙,掀起他貼身的棉衫就往那白肚皮上啃一口,上下其手行盡流氓調戲之能事。

安寧猛的縮起身子,手腳揮舞的大呼救命,可憐沒人理他,在被子下被妖魔哥哥連皮帶骨啃光摸光了,光溜溜熱乎乎的小身子透出薄汗,像條擱岸了的小泥鰍般動彈不得,小嘴大張著嗚呼哀哉。

蕭香見被子下的動作小了,這才掀開,把渾身通紅的安寧從安樂手下拯救出來,扯過厚毛巾將他裹起來,揚手在作孽者的後腦勺上拍兩巴掌,抱起安寧去洗澡。

安樂摸著腦袋跟進浴室,倚在洗手檯邊看蕭香把浴霸開啟,熱水灌得圓木桶裡八分滿,把小傢伙放進去……一舉一動都顯得那麼的柔和嫻熟,像是長年累月練出來般,他身上有一股越來越烈也越來越特別的氣息,溫柔、平和、沉靜、醇香,跟以前不太一樣了。

“這裡痛——”安寧可憐巴巴的抬起白藕似的小手腕,那上面有兩排淺淺的牙印,明顯是被人咬的,而那個人……

安樂舉手投降,走過去象徵性的摸摸那隻小手,識相的閃人。

“哥哥咬我,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