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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直觀的視覺沖淡了初見時的驚嚇,我只擔心他。”
陸曉定定看了兩眼,躺好。“安樂,小乖碰見你真是他一輩子的幸運。”
“誰說不是我的幸運呢?”他讓我的心裡不那麼孤獨,把溫情和悲憫一點點的播撒在我空乏的心裡。安樂想。“誒,咱們學校好像有專門做心理輔導的老師吧?”
“廢話!肯定有啊。”陸曉瞟了他一眼,“你想去問她?”
“嗯,有難題就得找老師解決啊。若是小毛病,一定要在發芽前切掉;若是大毛病,一定要斬草除根永絕後患。”
“也是。不過可能得收假後才能找她了,像她這種沒任課的老師肯定今天就放假了。”
安樂不語,兩臂枕在腦後,眼珠隨著天空中飄浮了流雲移動,看著它們緩緩靠近、重疊、交融、分散,再各自往不同方向飄離。這多像是一個人生命的過程啊,我們如海鷗與波濤相遇似地,遇見了、走近了、海鷗飛去、波濤滾滾地流開,我們也分別了。漫長的歲月裡,我們總會不經意就遺忘掉自身上發生過的這些片段,因為未知的明天還有太多不可預測,我們得未雨綢繆,得步步為營。
天地與我一體,萬物與我同生;自在自觀觀自在,如來如見見如來。不是殉道人,不能理解話中深意,說來,我們也不過是滄海一粟,平凡庸碌中的一員。
“發呆呢?”陸曉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想什麼呢?”
安樂睨了他一眼,指著空中的大朵白雲道:“你看邊上正飄過來的那朵最肥的雲像不像羊毛球?”
“像雪糕。”說著,還狠嚥了一把口水。
安樂大笑,小腿往旁邊一伸,搭在他腿上,一臉純真的問:“風吹雲動,你說是風動,還是雲動?”
“……”陸曉瞥他一眼,轉望天空,“既不是風動,也不是雲動,是你的小心肝兒在動。”
安樂沉默,半晌後才自言自語:“誒,我的心在哪兒啊……”
陸曉摸摸他的腦袋,心想這小子今天難得的抽風了!
拾荒 act 12 :血腥
下午最後一節課後,學校宣佈放假,安樂把要溫習的書全塞書包裡,掂了掂,挺沉,心下便有些遲疑:每天不遺餘力的學習已經夠嗆了,現在是不是該放鬆的過個三天假期?不過轉念又一想,他爸要見他不拿書回家,肯定也會不安心。
“走了!”林音跟他道別。
“操,老子日盼夜盼天盼地盼,總算把這假給盼來了!”小六搭上來,嬉皮笑臉道:“安樂,還早呢,去打會兒球再回去吧。”
“現在?”安樂心動著,也猶豫著,“可我爸已經回來了,我還得帶娃娃回去認認親呢。”
陸曉聞言,嗤嗤發笑,為安樂的狀況——兒子帶個孩子去跟老爸認親?聽著像私生子。
“笑什麼呢!”
“沒,沒什麼,”陸曉轉過身無聲的咧嘴笑了兩下,拍拍臉,換個正常表情轉過來道:“先把小乖丟回家,讓他跟你爸先自己聯絡一下感情,咱們到你家附近的五中玩一把,那兒人少且水平也臭,可以痛快欺負一下那幫小孩兒。”
花了兩秒鐘時間思考,安樂在兩道希冀的目光中點頭拍板了。
三人一起到老頭家接孩子,陸曉小六兩人在樓下等,安樂獨自上樓。
門剛開啟,一片歡聲笑語便傳了出來,安樂進客廳一看,原來是老大一家三口回來了,一大家子人正坐在沙發上嗑瓜籽聊天,而老太太的寶貝孫子佟希晨正和安寧翹著小屁股趴在地上聚精會神的堆積木建故宮小模型呢。
都是認識的人,也不太客氣,安樂打個招呼便立在安寧身後看。
佟希晨一派領導派頭,指揮旗下木工安寧搭了門樓建了城牆,這會兒正在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