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

鄭先微微一嘆,不管怎麼說,這些軍人都是值得敬佩的。對於一個軍人來說,這樣的結局也算死得其所了。

至於那兩個rǔ燕投林般的軍人,此時已經隱沒在苗圃茂密的森林之中,消失不見了。

鄭先連忙將自己收縮成一團,依附在樹幹上,一動不動的蟄伏下來,甚至連呼吸都變得異常微弱,平緩。

那兩個軍人走了,場中再無吸引人注意力的存在,在這種情況下,鄭先當然要更加註意隱蔽身形。

剛才的爆炸,粉碎了十一具被附體的軍人同時也炸死了不少的三尸果。

剩下的三尸果依舊有近千之眾,有不少的三尸果朝著那兩個逃走的軍人追去,剩下的三尸果們則抬著兩個和尚一路攀巖而上。

在峭壁中間有一處後天切割出來的平臺,那綠袍yīn邪男子似乎不能踏足這一片苗圃,從始至終都不曾下來一步,但此時卻緩緩落在了那平臺上。

三尸果們不久就將兩個和尚抬上了那個足足有近百個平方的平臺上。

這幫傢伙沒有走,這確實叫鄭先感到失望。

鄭先俯身樹幹上,以電子眼觀瞧峭壁上的情形。

此時鄭先才看清楚,那綠袍男子胯下坐在一個渾身上下盡皆焦糊的東西,漆黑黑的一團,焦糊的面板上龜裂處處,縫隙之中裸露出來的鮮紅的血肉在漆黑的焦糊之中顯得格外刺眼。

鄭先最初還不曾在意這個胯下坐騎,只當是那個剝皮武修一般的存在,但仔細琢磨之後,鄭先臉sè陡然一變,雖然那張臉已經被燒灼得焦糊一片猶如疙瘩湯一般,除了一雙白森森的眼珠子還完好外,就沒有完整的地方,但鄭先還是一下認出來了,這不是那個道生一麼?

道生一焚身借雷之後竟然沒死,變成了這幅模樣?現在成了yīn邪男子胯下之物?

鄭先送了塊冰糖入口。

兩個和尚先後被送到那yīn邪男子面前。

yīn邪男子眼中碧火閃爍,臉上露出一絲淡淡笑容。

伸手一擺,寬大的藻綠袍袖在兩僧身上劃過。

猶如一鞭子狠狠地抽過去一般。

兩僧噗的一聲從麻木暈沉的昏死狀態之中驚醒過來。

昏死狀態,本就是人的一種自我保護狀態,當承受了不能承受的痛楚和消耗太多的體力的時候,自動進入這種狀態,給身體一個恢復的時間。

被yīn邪男子生生喚起,這麼一折騰,兩個和尚臉上的神sè更差了。

金剛渙散的雙目緩緩凝聚出一點神光來,長出一口氣,艱難的從地上爬起來,盤腿做好,雙手合十在胸。

怒目也是如此,擺出一副任由你隨便魚肉的模樣。

yīn沉男子嘴角扯動淡笑的面容變得yīn沉起來道:“本尊最討厭的就是你們這些和尚的這一點,打不過了,就擺出一副隨便你怎麼樣的架勢來,似乎你們心中完全沒有恐懼一般,你們是真的以為本尊沒有辦法將你們怎麼樣麼?”

金剛臉上神sè極差,但神情安詳,開口道:“生滅滅已,寂滅為樂。無外乎油煎火烤,千刀萬剮罷了,小僧無所畏懼。”

怒目也眼神堅定,露出老子要慷慨赴死,你小子有本事就快點下手的裝、逼樣子。

yīn邪男子桀桀冷笑,隨後伸手輕輕放在身下的坐騎道生一的焦糊腦袋上,慢慢撫摸著道生一的焦爛腦殼。

指尖滑動一下,道生一身上的肌肉就顫抖一下。

一根手指長長的指甲輕輕探入道生一腦殼上的焦糊硬殼之間的裂縫內,指甲緩緩用力,道生一立時發出痛苦至極的哀嚎慘叫。

繼而一道道的粘絲兒拉扯之中,道生一的腦殼被這根手指輕輕掀起,露出裡面白花花的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