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被你發現了嗎。」

「你的「關心」表現得太過明顯。」

威廉聞言笑了,笑容裡藏著幾分令人難以捉摸的情緒,「弟弟被牽扯到這種事情裡,身邊還跟著屬性危險的咒術師,我不放心。」

「長輩的關懷還真是讓人透不過氣。」回想起同窗早些年的表現,韋伯長長嘆息。

威廉看著韋伯,臉上笑意不減,「很可惜,你的話並不具有任何參考意義。」

「什麼?」

「唯一和久司情況差不多相似,較有參考價值的萊妮絲,似乎對這樣的相處方式很是憧憬。」

聽到某個名字,韋伯忍不住抬手按住隱隱發疼的胃部。

「……」

那個魔鬼和久司的情況到底哪裡相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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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進食午飯的霧切久司,忽然手中動作一頓,表情變得格外微妙。

「怎麼了?」坐在久司對面的夏油傑留意到對面少年情緒不對,即刻關心詢問:「是這家餐廳的飯菜不合口味嗎?」

「不,飯菜的味道很好。就是我突然……」久司抖了下忽然感知到危險來臨的身本,「感到一陣惡寒。」

聞言,山姥切長義和夏油傑都開始緊張環顧起四周——靈能者向來對惡意感受敏銳,久司覺得不舒服,定是周圍藏有危險!

然而當檢查完四周狀況後,兩人卻因毫無收穫,一致陷入沉默。

「不如……」

「我們……」

「換個地方?」

山姥切長義話音落下,抬頭看向對面與自己差不多異口同聲的夏油傑,「謝謝您這麼關心審神者大人的身本狀況。」

「我們不是合作夥伴嗎?關心同伴是咒術師最基本的素養。」夏油傑回答山姥切長義時,臉上依舊保持著禮貌微笑。

「再次感謝您的關心,審神者大人交由我來照料便可。」山姥切長義起身向夏油傑躬身以示感謝,隨後就將精神狀況明顯不妥的霧切久司扶起,將他帶走。

夏油傑緊緊收住手,獨自坐在餐廳裡平復起伏劇烈的心情。

「……」

為何在久司說出「感到一陣惡寒」時,自己也同時感覺到不適?

周圍環境他已經派出咒靈查探過一遍,並無任何異常,難道有什麼隱藏極深之物是他暫時無法察覺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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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是審神者,怪不得總能在不同時間段見到。不過,這份感知力,可以稱得上『敏銳』了。」

「嗯……就連他也經提醒後,察覺到異常了嗎?」

坐在離夏油傑等人隔著幾條街餐廳裡的羂索,正透過術式透過層層建築,窺伺著裡面的人,當看到山姥切長義將霧切久司帶走,裡面只留下夏油傑時,他嘴角勾起譏諷的笑意。

「這麼好的身本給你真是浪費了,到底什麼時候才能到我手裡。」

「你換身本也會產生後遺症嗎?」一名臉上布滿縫合線的異瞳少年正坐在羂索對面,然而店內服務員一個個都似是看不見他,只給坐在靠窗位置的羂索上了杯水。

真人臉上寫滿不解與好奇,用著最純粹無害的語調繼續道:「我看過許多會自言自語的詛咒師,他們都很快死去了。」

聽出對方是在詛咒自己短命的羂索:「……你還真是敢說啊。」

「呀咧呀咧,這不是在關心你嘛。」真人無辜地攤手,「畢竟是受人類負面情緒誕生出來的詛咒,你不能對我的話語術抱有太高期望哦。」

「兩面宿儺的容器,你去接觸了嗎?」羂索不想把時間浪費在無意義的對話上,他收起觀察用的術式,開始詢問真人關於計劃的進度。

提起兩面宿儺,真人立刻來了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