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報弟仇(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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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順我怒道:“昌弟在天有靈,今番就看哥哥如何為你報仇!”許錫毅命城上守軍,以槍刺其身,竟不能入。黎玉遙喊道:“刺他的臉。”於是義軍軍兵紛紛舉槍刺其面。武納德急急用雙刀護住面門。楊順我趁著武納德用雙刀遮面看不見,急忙繞到武納德身後,用鉤鐮槍一搭搭住武納德左腳,把武納德拖倒在地。許錫毅、黎玉遙上前一人制住武納德的一隻手,楊順我撲上前用魚腸劍割下武納德的頭。
義軍把武納德身子拋落城下,金兵齊來搶屍,城上梆鼓齊鳴,磚石小箭如雨點,金兵又傷亡百餘人。卓桓命令軍士索武納德的頭,楊順我不允。卓桓願意用銀贖買,命人將銀當面裝入銀鞘吊入城。又命軍士於城下哀號:“還我將軍的頭!”楊順我讓人以蒲包裹一黃狗頭,擲還與金國,將武納德的頭懸在城上。卓桓親自帶人在城下苦苦哀求,方把頭扔下。金兵拿了頭回去,與身縫合,掛孝三日。
朱常鴻、鄭翠翎趁著天氣逐漸變暖,冰雪越發消融,開始用金汁守城。鄭翠翎先讓軍兵在鎮江城全程收集軍民的糞尿,搬上城頭用大鐵鍋煮開,這就是所為的“金汁”。守城義軍用噴桶吸取金汁,對著攀住雲梯往上爬的金兵便射過去。這些滾燙金汁澆到金兵身上,皮肉便糜爛,一個個翻下雲梯,盡皆跌死。因為金汁汙穢不堪,金兵身上若有傷口便被感染,在明代女真部落的醫療條件下必死無疑。
金兵攻城不利,又起勸降之念,阿巴泰命人作《勸民歌》,同時命令軍兵組裝拋石機和鐵裹車,如果勸降無果便用拋石機和鐵裹車強攻城池。卓桓帶領著會說漢語的軍兵來到東門城下,正準備讓軍兵長《勸民歌》,剛好見得朱常鴻在城頭,便勸說朱常鴻道:“明朝昏君在位,奸臣當道,氣數盡矣,我大金正如東昇之旭日,如若殿下肯棄暗投明,爵位豈在四大貝勒之下,何苦如此?殿下既然愛民,為何會忍心至鎮江百姓於兵戈之中?請殿下三思!”
朱常鴻從容道:“鎮江士民,二百多年來來食毛踐土,深戴國恩,不忍望風降附。常鴻是中國親王,深知大義所在,絕不服事韃靼。卓鐵錘原為大明子民,親事漏舞陽,朝廷本待你不薄,只是婁舞陽為奸宦夏國柱所害,然而夏國柱已就戮,魏忠賢也指日待擒。卓鐵錘若不棄暗投明,將有何面目見我長白山忠義士民?“卓桓感嘆了一句:“鎮江人沒救了......”便命金兵用拋石機、鐵裹車攻城。金兵用拋石機拋射著巨大的石塊、火球轟擊城牆。
朱常鴻則指揮義軍用義軍自己的拋石機還擊。義軍的拋石機居高臨下,金兵的拋石機卻是仰攻,金兵當然不敵欲退,卓桓嚴令不準後退,並喝令金兵推著鐵裹車攻城。朱常鴻想到了寧遠一戰,餘勢命義軍投下磚石,金兵不及閃避,數十人死於鐵裹車之中。卓桓無法,於是令金兵在鐵裹車上搭設三層牛皮帳,帳內有九梁八柱,矢石投在上面,都被反彈起來,鐵裹車中的金兵果然安然無恙。
朱常鴻下令用金汁澆下,牛皮燙穿,澆在金兵身上,肉爛而死。沒被澆著的金兵驚惶掏出鐵裹車,鄭翠翎早就料到,羅子璇和劉瑩丹的弓箭隊早已就緒,看見逃散出來的金兵,穿著鐵甲者被羅子璇用火銃擊殺,沒穿鐵甲的被劉瑩丹的弓箭隊用弓箭射死。金兵手足無措,紛紛逃散,無奈之下,阿巴泰命令移營後退。阿巴泰吃了敗仗,回到帳中正生悶氣呢,突然軍兵來報:“稟貝勒爺,帽盔山上薛禮廟的幾個和尚要求見貝勒爺!”
阿巴泰真是苦惱不知道如何攻破鎮江堡,聽說有本地的和尚來了,心想:“反正對鎮江堡無從下手,見見這幾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和尚無妨,說不定能從他們身上探知破城之道!”於是阿巴泰便下令讓軍兵把和尚都帶了進來。薛禮廟的和尚進來後,阿巴泰抬頭一看,是一個上了年紀的老和尚帶著四個十來歲的小和尚。阿巴泰問道:“你幾個出家之人不在廟中